而这张破黄纸，仅有几丝几缕阴气流转，淡淡晕染。
这等浓度，怕是它拿一张废纸擦擦屁股，沾染的阴邪气息都比这破黄纸还要浓烈。
被它所看重的老先生，浑身高人风范……就这表现？
“刚刚在暗市中，随手挑了这一样。”
布衣老头轻言一句，随即递上去。
掌柜诡异心有不屑，可未得出最终结论，还是选择接过，认真打量端详。
只见，它眼皮半开，几颗眼仁转动，观察过后便滚至眼眶的另一旁。
两分钟后，它的声音阴森而冰冷，“这就是一张废黄纸！”
面对斥问，布衣老头心脏猛地一缩，内心慌得一批。
可时刻谨记着，林帆叮嘱过他的事项，必须全程保持格调。
就像摆摊之时，忽悠客人一般，千万不能露怯。
所以，哪怕被掌柜诡异质问，冰冷气息浓郁，连温度都下降了几成，寒意阵阵。
他依旧强撑着，发挥混迹江湖多年的演技，露出三分鄙夷、三分嘲笑、三分玩味，还有一分自傲。
“呵，那你的眼力，不过如此！”
一声嘲鄙的话语，在本就死寂的宝楼中，清晰传彻，极为刺耳！
“这老头……不想活了！？”
一旁干练女子，猛地抬头，双眼充满浓烈的惊诧。
如此说话，果真不怕死么？
那面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诡异，人命如同草芥，她连多言一句，都没这个胆子！
不仅是她，门口那伙计诡异，也是惊得身体一颤，阴气沸腾！
稀罕事……掌柜的竟被人质疑鉴定能力！
这等事，宝楼这么多年，也是头一遭！
谁不知道夜半黑街之中，淘货得去暗市，可论识货，宝楼才是王！
一般而言，哪怕任务失败，只是瞬死，没有多少痛苦。
可如此激怒掌柜，真要发狠，那诸多手段，才真正令活人，生不如死！
回到掌柜诡异这边，它显然愣住。
十二诡瞳，它已运用其中五只，皆是无果，基本可以确认物件的无用。
可对方不仅无惧，竟还嘲讽质疑它。
反倒令它，暗暗惊诧……究竟是死到临头，胆大妄为，亦或者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想罢，它强忍杀意，平静下来。
再一次，将双眼瞪大，眼珠子涨出眼眶，好似充水一般，变得更大。
十二诡瞳，竟同时出现，挤在眼球的正前方，满满当当，同时闪动异样光芒，流转阵阵邪性。
全力鉴宝！
片刻后，诡瞳精芒大盛，伴随掌柜诡异脸色大变，泛起阵阵惊喜，“这确实是一样好物件！”
它果真看走眼了！
这老先生果真不凡，一双肉眼，竟比它十二诡瞳还要狠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