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明白了！”
夏念真忽然一笑，目光笃定地看向华笙，“你根本就没有视频，你只是在威胁我！”
空气又再次变得焦灼起来。
万籁俱寂。
忽然一个女生的惊呼打破了这片沉寂。
“鲱鱼狒狒！鲱鱼狒狒发视频了！”
“什么？我看看！”
“封面一样，时长不一样！”
“……”
某位旁观者的耳朵可能不太好使，手机外放的音量很大，大得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
饶是夏念真不去看手机，现在也是想不听都不行。
手机里几个大小姐的声音传出来：“哎呀顾小姐，我们是拿你当朋友才说的，你可不要怪我们多嘴……”
视频很长，前因后果，清清楚楚，从诸位小姐们讲起季明寒和一个女孩入住了情趣酒店，到华笙说出那番要出轨就两个人都出的话，再到夏念真一杯红酒泼过来，然后如何扭曲事实、断章取义，再然后就是季明寒甩过来一巴掌，华笙如何被动承受、百口莫辩，最后的最后，是季明寒拉起夏念真的手，一同奔入茫茫的夜色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还网暴顾学姐来着，我好邪恶哦……”
“我天！夏念真和季明寒去了情趣酒店？！”
“渣男渣女快锁死！”
“……”
现场之人从手机上抬起头的时候，看向夏念真的表情全都是不屑。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和明寒去酒店是因为我的衣服被他不小心弄脏了，附近除了酒店没有可以换洗的地方……”
可是没有用，所有人的眼神好似一只只利箭，射穿了她的铠甲，剥落了她的脸皮，让她无地容身，只想逃离。
一个女生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她鄙夷地看向夏念真，好像她是一件什么垃圾。
“你污蔑顾学姐总是真的吧？你还真有脸，抢了别人的未婚夫还给别人泼脏水，真是给我开了眼了。”
另一个女生围上来：“就是，我还以为这些烂俗的情节只会出现在垃圾小说里呢，没想到现实世界还真有啊……”
几个男生也凑近了，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嘴里啧啧啧，“果然张无忌的妈妈没有说错，美丽的女人最会骗人……”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夏念真不是什么好人……”
“马后炮！”
“……”
华笙就着顾清廷的手机看完了视频，转头向人群中寻找，视线几经回寻，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她以为的面孔。
此时，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趁着众人低头看手机的时候，早已经收拾好了小摊儿，拎着包从林荫小道上离开了。
资助人要他不能在学期间做兼职以免影响学习，他在课余时间摆摊可能也算兼职吧。
他还是溜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