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速度而言,楚风颇感满意。
有纠纷便尽快处理纠纷,避免矛盾进行升级。
“谁在城中闹事,是要挑衅帝国律法么!!”为首之百夫长,顿时宏声怒喝道。
城池中不可械斗,不可爆发冲突,这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否则就算作挑衅。
“将军,你来得正好。”
“这家伙要干强买强卖的龌龊勾当,草民不愿意,他就当众喧哗闹腾。”
叫做小刘子的丝绸店老板,当即叫屈道。
百夫长先是看了看街上围满的人群,最后才看向两位当事人。
他旋即淡然道:“别急,一个一个说,是谁要在本将军的辖区内搞强买强卖?!”
小刘子开始道出原委:“我平常都卖十两银子的丝绸,现在把价格降到九两,他还不满意,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吃亏。”
“将军,更可气的是,这该死的楚人竟然只想花五两银子,就吃下草民店里所有的珍贵货物,你说这跟抢有什么区别啊。”
好不容易等来了能做主的,那么此时不诉苦要待何时诉。
听完老板的话后,百夫长还未出言,周围的老百姓却率先呐喊起来。
“我呸,简直不要脸,本钱都得七两,哪怕烧了都不卖给他!”
“楚人的胃口,一如既往恶心。”
事情的发展总是这样,最怕上升到不该有的高度。
因为某个人所导致的错误,而怪罪到一个群体身上,这其实是不应该的。
你看楚风那张白皙的脸,此刻是否变得很通红。
嗯,像熟透了的苹果,当然也像猴子的屁股。
并非只有楚风感到不安,还有身旁的一众影秘卫,他们脸上同样呈现出诡异之色。
可是人家说的,难道有问题吗?
百夫长顿时挥手,示意周围人群不要再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觉得刺耳,倒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肃静!”
肃静过后,百夫长便眉头紧蹙看向那位中年大汉。
他问:“你来自哪里?”
“回将军的话,我从白玉京来。”
面对周围诸多的斥责,大汉没有表现出一丝羞愧。
他躬身对着百夫长,行了一记楚人才有的礼仪。
“嗯,既然如此,那你们皆随我走一趟,关于是非对错可容后再断。”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听见没,看见没,就问你服不服?
这种明晰到不能再明晰的案子,竟然还能容后,属实让大家傻了眼。
小刘子开着店,真要进了牢房,所耽搁的时间无疑是一笔大损失。
“将军,你要抓就抓这闹腾的厮,又不是草民在扰乱城中秩序。”
“草民祖辈三代世居水岸城,而且卖了几十年丝绸布匹,就没遇见过他这么不讲道理的商贩。”
百夫长旋即长枪横肩,冷笑道:“怎么,你好像在质疑本将军的决议!!”
事到如今,谁还看不出来百夫长在搞包庇。
小刘子气得身体在发抖,却陡然低头看向地面。
旋即便默默的嘶哑道:“草民不敢质疑将军,草民只是觉得吧,这生活忒没意思了。”
“明明就说过,会让我们过上很好的生活,所以才执意背弃曾经的信仰,以至于去信奉跟爱戴他。”
小刘子突然抬头,继续饱含泪水的说:
“可是将军呀,我现在好像很后悔,你能体会吗?”
语言一般没有杀伤力,不如长枪跟刀子。
但楚风此时此刻,已经如遭雷击,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