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哥，流氓呢？”
陈晨心酸的揉揉鼻子，“你没瞧见流氓？那扔什么手机？”
“没瞧见，”时凌兮摇头，“刚迷迷糊糊的有点没睡醒，睁眼看着这边好像有动静，我就动手了。手机哪有人重要，我这不是担心吗？可怎么一动手，这人还没了？我是最近唱《难念的经》，把段誉给唱出镜吗？跑的这么快，这是练凌波微步了？”
陈晨：“？？？”
鬼的段誉出镜，她就是单纯的没睡醒好吗？
“我的天啊，陈晨哥你这是要哭了吗？这梨花带雨的，我靠，那流氓怎么你了？摸你脸还是摸你腿？搂你腰还是亲你嘴？他往哪边跑了？我这就去剁了他，给你出气。”
陈晨：“……”
他很感动。
但是，真的大可不必！
车里，司机刘叔都已经笑崩了，他努力用手往下压嘴角。
陈晨瞧着，脑瓜子嗡嗡的，他仰着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这才把手机揣进兜里，顺带着把手也揣了进去。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啊？”
“那一年我双手插兜，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对手。下一年我双拳乱打，让对方无法直立行走。我可以，不用你。”
“啧……”
时凌兮伸手，摸了摸陈晨的脑门，她小脸上全是感慨。
“要不人网上说人骚了骚了，总要写烧了烧了，这玩意，真是流氓一上手撩骚，把人吓到脑子发烧，因果关系还挺严谨。陈晨哥，你这是被流氓吓烧了，烧的有点骚啊。”
“你可拉倒吧。”
时凌兮这脑子，指不定一会儿还能想到什么。
陈晨玩不起，他忙喊停。
咽了咽口水，陈晨呼了一口气，他快速开口，“孔哥已经把合同看好了，该谈的都已经谈妥了，走吧，上去签字就可以去见吴子敖了。”
“哦，不过你真没事吗？”
“没事。”
陈晨应着，不禁加快脚步。
……
楼上，孔萧和《国风》的人都在等着。
该谈的都谈好了，时凌兮过来，拿着合同大概看了两眼，就直接签了字。之后，《国风》对接的人，就带着时凌兮、陈晨和孔萧去找吴子敖。
吴子敖不在大楼里，而是在《国风》总部附近的一个马场。
开车五分钟。
任箜早就到了，在这边等着。
这马场宽敞，而且，马场紧邻着一片树林，有些人会进林子骑马，追求意境，有些剧组也会过来取景。
吴子敖想给时凌兮拍的，是将守天下。
扬鞭策马，剑破长空，将守孤城，身死魂在……
这是吴子敖想拍的四个部分。
马场这边是第一个外景场地，另外的地方也不算远，得拍了这边之后再转移过去。
尤其是最后两个部分，吴子敖更希望能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拍摄，夕阳西下，把光影效果运用到极致，会对人物的塑造和情绪的渲染，有更好的辅助作用。
这些事，《国风》的工作人员也跟时凌兮透露了。
时凌兮当然乐意配合。
她也钦佩吴子敖。
毕竟，在这个连拍剧都能绿布抠图的时代，把自己对艺术的追求，细化到每一束光，这何其难得？
要不吴子敖总得奖呢？
他值得。
想到要见吴子敖了，时凌兮乐呵呵的，心里高兴，她甚至连困意都没了。
可是，她才跟工作人员到马场，就听到了吴子敖的吼声。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老子是个艺术家，不是拉皮条的，干不了你这下三滥的活。你也不瞅瞅自己那张脸，坑坑洼洼的，跟落了八百颗陨石砸出来的似的，一副天灾人祸现场的样，你还想跟人小姑娘一起拍？还想跟人大将情侣？你上的去马吗你就大将？谁给你的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