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哎呀呀”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好。
陆荣说完不理会别人,扬扬下颌,示意下面的人,带人回去。
苏十三和陈十一已经把范小软扶下来,但受了这样的酷刑,范小软压根站不住。若不是被扶着,这会儿已经晕倒了。
江稚鱼两只手飞快掐诀,低声念了几句咒语:“朝日不良,为物所伤,上告天公,下告地皇......”
边念边伸脚在地上画了个圈,脚尖在地上点点,再一脚踩在上面。
这里人多,她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只用了简单的止疼法,让范小软能够撑得住接下来的事。
江稚鱼再抬起头时,那范小软也正抬起脸,一双眼充满迷茫。
江稚鱼冲她安抚一笑,“你现在暂时没事了,若你不想被冤枉,就跟我来,我帮你去衙门,把冤枉你的人找出来。”
范小软嘴唇哆嗦着,哑声道:“真的吗?我还能洗清冤屈?”
“能!”江稚鱼肯定地点头,“我说能,就一定能!”
范小软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会不会连累姑娘?”
江稚鱼展颜一笑,脸上充满自信,“不会。”
范小软咬了下唇,挺挺腰,“好,我跟你去!”
陈十一扶着范小软,苏十三飞快钻出人群,去帮范小软买衣服。
刘大挥挥手,一众穿着常服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挤过来,把陆荣和江稚鱼护在中间。
江稚鱼对着两侧的百姓喊一声:“大家跟我一起去衙门,亲眼看一看,这范家娘子是不是清白,这案子到底是不是办错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仍不敢相信,但热闹肯定是要看的。
衙差也只跟出来几个,被裹挟着,也无可奈何,只得跟在后面,重新往衙门返回。
这里距离刺史衙门并不远,一群人乱糟糟的到了地方,刘大亲自去抡起鼓槌,在大鼓上敲起来。
一名衙差进门禀告今日的事,其余人在外看着。
没一会儿,一名身穿绿袍的官员疾步走出来,看到站在正中间的陆荣和江稚鱼,原本黑着的脸,硬生生挤出笑来。
拱着手,弯着腰走上几步,“敢问,两位贵姓,和这周家媳妇是......”
陆荣负手站着,目光寒凉,对他问两人身份的事,就当没听见,只干脆了当道:\这件案子有误,今日百姓都看着呢,大人不妨把公堂设到外面,重审此案。\
绿袍官员打着哈哈,“贵人可能不知道,这件案子已经审结了,人证物证俱在,绝对不是冤枉的。贵人可不敢听那些刁民的一面之词啊,那些刁民不知都抱着什么坏心思呢。”
陆荣脸色淡淡,“这位大人贵姓,在潭州任何职?”
但看过去的目光充满压迫感,绿袍官员几乎不敢跟他对视。
绿袍官员神态更恭敬了,拱着双手,“下官是潭州法曹参军,小姓张。不知贵人您......”
他还没说完,刘大手捧着手里的鱼符与名刺上前,“请张大人查验。”
刘大手里是个铜鱼符,大夏官员,五品以上官员佩铜鱼符。鱼符是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