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不用江稚鱼开口,往门前一战站,把赵家大门一档,冷声道:“等着,我家大人让你们走了吗?”
赵氏婆媳俩僵住了,只得惴惴不安在原地站下。
江稚鱼接着往下道:“胡姑娘感谢你的帮忙,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你硬塞东西给她,她也不好拒绝。哪知道你赵墨狼子野心,想骗人家好好的姑娘嫁你也就算了。若你是个好的,读书也不差,就算赵家门楣低点,人家也不嫌弃。可是,你呢?”
“你罔顾人伦,叔嫂乱伦,家里就是火坑泥沼,却非要拉着人家好好的姑娘,去跳你家这火坑泥沼。你卑劣无耻,罔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赵墨脸色一下惨白,看了看周围出门看热闹的街坊,“噗通”一声跪下去,“祭司大人,学生冤枉啊,学生既没有故意找人抢胡姑娘的东西,也没有大人您说的叔嫂......正如大人所说,学生读圣贤书,礼义廉耻还是有的,请大人明察!”
“不承认?”江稚鱼转头看向旁边的街坊,“这附近可有一家姓方的人家,家里有个小子,年龄不小,却身高不长,像是十来岁孩童似的?”
“有有有,方瘸子家的大小子呗,就在这后头住着。”
“都说方瘸子坏事做多了,儿子才不长个。他家大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偷鸡摸狗的。”
“不会就是找的方家小子,去抢人家姑娘的荷包吧?”
在江稚鱼提到这姓方的小子时,赵墨脸上的神情一下就慌了,赶紧低下头,遮住满脸的慌张。
江稚鱼盯着赵墨,缓慢地吩咐苏十三:“去武侯铺找人,去把那方家小子捉去审审,就知道当日到底是不是赵公子让他抢胡姑娘的荷包了。”
“一旦查实,让武侯铺的人直接去京华书院,将事情原委禀告山长。”
“是!”苏十三大声道,转身就要走。
赵婆子身子一抖,也仓皇跪下,大声求饶:“不要啊大人,求大人开恩,那事不是我儿做的,是我,是我想让我儿攀高枝,才给了方家小子几个铜板,让他去抢胡姑娘。”
“都是老婆子的错,求大人不要告诉山长,我儿会被赶出书院的。我儿读书不容易啊,大人行行好,放过我儿吧!”
众街坊哗然:“果然大祭司没有冤枉他们,还真够缺德的,想出这么个损招攀附人家。”
“稻杆子敲锣,想得挺美。什么东西,竟敢妄想娶人家高门贵女,人不大点,心眼不小。”
赵墨一个没拦住,他娘就吓得把什么都招出来了,只好闭闭眼,想着赶紧结束眼前的事。
最好把叔嫂乱伦的事情揭过去,不然才真是大祸临头了。
磕下头去,“学生该死,那日在沈家见到胡姑娘,心生爱慕,但学生深知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胡姑娘。家母看出学生为胡姑娘茶饭不思,得知了学生的心思,不得已想出这么......”
胡若瑕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吞了苍蝇一般难受,二话不说,提着裙摆过去,一脚踹在赵墨肩头,“住口,快别恶心我了!别从你口中说出本姑娘的名字!你个没有人伦的玩意儿,跟自己嫂子不清不白,还敢惦记......呕......我真的......恶心死了!”
赵墨眉心跳了跳,他就怕提起这茬,胡若瑕偏还提起了,想打岔,江稚鱼立刻就把话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