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书房内。
元良正开着灯，戴着眼镜，看着最新的报纸。
听到某些动静。
摘下了眼镜，眯了眯眼，笑道：“小凡，跟干爹还不好意思啊，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你有事想找我，进来吧。还行，哪怕有点担心我训你，最终还是过来了。”
“干爹，在您面前，真是班门弄斧了……”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孩子，有事直接说吧。”元良看了看手表，笑道：“半个小时后，李大可要来接我赶去机场，出两天差。”
“干爹，您开始怎么不说……”
“多少来年都这样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影响心情，破坏一顿家常便饭的气氛呢？饭菜做的不错，比你干娘好了一半以上。”
“干爹，是这样……”事无巨细，没有隐瞒的将整件事说了。
元良点了点头。
这才像“儿子”！
啥都说了，应该没有隐瞒。这才是将他当做父亲看待。
“不错，可以告诉你，这事可以做，没有任何风险。县道那事办的也漂亮，只要你这边石子质量没问题，就是那边出事了，也和你没任何关系。
只要保持底线，也没人会查的，天底下，这样做的人多了，也就只会查利用了人脉资源，还不好好搞，搞豆腐渣的人……”一番教育。
“干爹，您的意思是答应那边。”
“嗯，说起来，你这小子占了便宜。我们这边早就谈过，定了基调，把资历较好的小齐安排到下面乡里，就是没你这回事，也是她……
……这件事，看起来三赢，吃亏最大的是小齐，本来，他被这样一放置，还有起来的希望，以后没啥希望上升了。
真那么硬推修路计划，是不会有你认识的小汪讲的那么简单的……
通过这件事，你觉得得出的最重要的道理是什么？”
爽啊！相当于啥都没付出就赚了三百万！还有了让兰叔走到更好位置的机会。
“小齐吃亏在没有上面的人说一句准话，不然，哪怕有一个人提前告诉了她，也没有这档子事，也不会吃这个暗亏。讲起来，就是吃了这个亏，她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赚了。”
元良的眼中露出赞赏，“……有些新意，还以为你要说遇事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呢。
该争的时候还是要争！不管是走体制还是从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刚谈的是我的角度罢了。
从小齐的角度来说，她也没做错，如果真的不争，我们也没定职到人。
真被安排到气象了，那就是真的完了，哪怕做一个没升职希望的副乡，都比做一个气象副职甚至正职好。
在你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总会遇到类似小齐这样，自身处于低位、无法获得高层讯息的情况。做出小齐这种选择，才是最恰当的。”
“干爹，小齐那样的资历，为什么不能上去呢。”顺口问问。
“资历只是评判的一个因素罢了……”指了指上边，“一把的侄女要从团伟调进来，这样一来，既给了那些人一些交代，解决了一些问题，也留出来一个合适的位置。”
“我懂了，干爹，谢谢您！”
“父子之间，何谈谢字，有事就可以问我，不用不好意思，像在饭桌上那样扭捏。当然，这种事，你的确不应该在饭桌上说，我讲的是你的心态……”
聊了一阵后，柳凡退出了书房。
和汪一鸣做了一番交流。
“凡少真是爽快人！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表姐。”
“她应该知道有的事情不该乱喊吧？尘埃落定之前，不要过于兴奋哟。”
“不会的，她也就是一开始急……傻了，既然得知了真正的可靠消息，心也就稳了，落下来了。以后，都不用说，都会装成不清楚的模样……”
“那就成。”
“凡少，出来喝一杯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