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巨响过后，余秋风的身体连着往后滚了不知道多少距离。
与此同时，山河砚激飞到半空，又重重落到了地上。
“你的破砚台能帮你挡得下一击，接下来谁帮你挡呢？”
张小泗怪笑着往余秋风逼了过去。
张小泗突下杀手，就有官员再也忍耐不住，问裴元度道：“丞相大人，不是说不杀人么？”
裴元度面无表情，只是注视着前方，一句也不说。
凛冽的杀气从他身上缓缓升腾。
“本相之前说不杀，没有说之后不杀。”
他四品立言境的修为施展开，满朝官员之中除了几个尚书，几乎无人可以抗衡。
而这时，张小泗已经逼近了余秋风跟前。
余秋风喘着粗气，看着他不屑啐道：“呸，死人妖！”
张小泗没听过人妖这个词，但是从余秋风的语气以及那个死字中就能听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他抬起右手，狞笑道：“死到临头了，还阴阳怪气，说些不明所以的词，读书人都该死啊……”
余秋风不屑道：“听不懂就听不懂，要不要老子给你解释一下？”
张小泗皱了下眉头：“也好，给你两句话的功夫。”
余秋风干笑两声：“山南以南，有一部族，男人为了谋求生计，自断命门，以做女相，以讨好权贵，这些人便被称为……人妖。”
这事他也是听关忘文说起过，当时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今日还真有了对号入座的。
这句话，他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大声说的，法场周围的人都清晰听到了他的声音。
张小泗闻言，脸色立刻狰狞大变。
“你找死！”
举起的右手猛然按下！
余秋风侧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臭小子，你还不来！
“轰！”
又一声巨响。
余秋风却未感到任何疼痛。
等他睁开眼时，却看到柳三问挡在了他的身前！
“三问！”
余秋风低喝一声！
柳三问回过头，眼口鼻耳，七窍中各自各自有鲜血缓缓流下！
只一击，三品立言境，被大祭酒视为后继者的柳三问便已七窍流血！
“噗！”
柳三问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余先生，快走！”
柳三问声带受伤，声音嘶哑。
张小泗嗤笑道：“哎哟哟，两个大男人不要搞得这么煽情么！”
“放心，奴家会一个一个送你们是去见你们的夫子的。”
他手上正要加大力道的时候，柳三问却大吼一声：“以身求仁，求仁便得仁！”
骤然之间，已然重伤的柳三问气势暴涨！
“儒种，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