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说完，他就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一股烧鸡，烤鸭，以及酱肉的混合味道就直冲关忘文的鼻子。
这气味很熟悉，昨天刚刚闻过。
“你……这是刚从广聚山庄出来？”
石文山不好意思挠头道：“你不知道么？广聚山庄过年之前一品书院吃饭银子全免，二品书院半折，我岂能错过？”
“所以你……”关忘文指着石文山明显凸起的腹部。
“当然了，我要是不多吃点，今天不得饿死？”
这是关忘文今天听到第二句类似的话了。
他默默吞了口唾沫：“皇宫的菜真的……”
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各位山长，莫要在宫门外等候，随奴才进宫用茶。”
两人转头看去，正是魏进忠亲自迎到了门口。
“忘文兄，先不和你说了。”石文山朝关忘文匆匆拱手，便往宫门处排在入宫队列中的第一位。
关忘文来到余秋风身边，他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结果发现似乎除了他和余秋风，其他人都是一副饱餐以后慵懒的感觉。
一个个的肚子就没有比石文山小的。
完蛋……
关忘文脑中冒出了两个字。
一路进宫，所见的宫殿楼宇，大多看上都很陈旧，只有到了正殿含旸殿前，那大殿看上去才有那么一点皇家气派。
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含旸殿。”关忘文心中默念了一遍宫殿的名称，忍住了向余秋风吐槽的冲动。
含阳……不就是那啥么？
这名字谁给取的，真的是……
余秋风斜眼看到关忘文脸上古怪的神色，似乎看出了他心思，传声道：“旸乃清晨日出也，正是寓意着我离天皇朝与日同升，夫子亲取，你少往别的地方动歪念头。”
这是夫子亲取，还是他寝取哟……
关忘文脸上露出了尊敬的神色，心中还是忍不住吐槽。
入了正殿，各自按照座次坐好，众人闲聊了一会，朝中的四品以上的官员也到场了。
这些朝廷的高级官员大多数是出自一二品书院，因此进来以后，不是山长向他们见礼，反而是各位官员纷纷找到各自的山长先行上个弟子之礼再说。
少数几个不是出自各家书院的则是乐呵呵地和他们拱手行礼。
一时间，大殿之中倒是其乐融融。
余秋风自然也不例外，与十几个往届毕业生见过后，便听到丞相裴元度朗声道：“诸位，宫宴时辰很快便到了，诸位先请入座。”
殿中这才安静了下来。
“诸位山长，还有各位大人，大祭酒不在京城，今日的宫宴便由本相僭越住持了，如有不周之处，诸位海涵。”裴元度满脸笑容，态度恭谨。
在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回应后，他挥手道：“多谢诸位……来，上前菜！”
随即，一排排宫女端着三道前菜入得殿中，依次在每张桌子上放下。
当关忘文看到那三道凉菜的时候，心中拔凉拔凉的。
这菜是给人吃的呢？还是用来养兔子的？
离天皇室不会是妖兔一族假冒的吧？
三道前菜：凉拌大白菜，酸腌萝卜以及一碟散发着不详气味的黑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