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足了嘴巴的馋瘾,四人才酌着酒边吃边聊。
“我说家南啊,你是真看不上这两娃娃?”韩稚月意味深长的问裴家南。
再不痛快,事儿也得解决。自然,当没发生过也可以。但明显,这是两个可造之材,错失了真可惜。对南溪是损失,也怕以后会给他造成心魔……
南溪沉着脸不语,他其实心乱如麻,只是傲气如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古井无波而已。
“裴老弟,明人不说暗话,不瞒你说,我,是真相中这两个孩子……的长兄。我说你别生气啊。他的言论可能有些过激,但你想想,他虽然自称是乡下人,你可见他伏低做小,有兼葭倚玉之态?……即使身为穷苦的乡下人,他不仅没有妄自菲薄,自惭形秽,还指出造成乡下人粗鄙的原因是因为没有读书识字受到教化。他也没有因为穷而怨天尤人,仅是为维护乡下人而辩解。有这样品质的长兄,你不会真认为他的两个弟弟因为识字时间短就是不可雕的朽木?识字是不分早晚的……”司马纵苦口婆心,把道理掰开来揉碎了,希望他能听进去:
“事实也证明,人家很优秀。周清泉的文章可能因为有两个人指点,文笔才如此哀梨并剪,震撼人心。但最基本的得他有自己的想法,格局,别人才能帮着润笔。他才十一岁。在乡下的环境,识字又短。能写出这样文笔犀利,让我等拍案叫绝的文章,这肯定有人在一直影响着他,才能让他有这样的格局。从另外一方面看,就说明他本身也是一个有思想,悟性高的孩子………”
“周青松虽然只是记录了些格言,你不觉得这些言简意赅的语句精华,也能表达出写作者的内心思想?……”
“意然说的不错!再者,字如其人,我观这两个小娃娃的字各有风骨。而且,笔法与现世略有不同。假以时日,书法成就不会低于你的。”院长已经把两人的字帖反复看过几次,最后着重分析了两人的字体结构。
“南溪,你要是真看不上这两个孩子……我可真稀罕的紧。明天,不,后天,我就去两个孩子家里看看。你好好想想,一定要想清楚!后天早上,你要是真的放弃了,我可是要去抢着收到门下,到时候你可别怪我罔顾情面,拂你脸面。”
“安平,老师说是你给人介绍来,应该知道他们是哪个地方的吧…”司马纵问张知府。
“我只知道他们是从青柳县王家屯而来,再具体就不清楚了。”张渊安顺溜溜的说出来。能不知道他们的住址嘛。那里还有一位让他不能掉以轻心,让大景都举足轻重的金枝玉叶呢。
“不急。两个娃娃不是还要入学院嘛,进了学院,可以考察一下再说。”韩院长怕逼的太紧,南溪一时转不过弯来……不想他错失之后再后悔,想着缓一缓,给他充分的时间与两个娃娃相处相处,也可能会“日久生情”。
“你就惯着他吧!他是精养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我们是糙养的粗人,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烤不爆!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合着你就只为他考虑了,他是你儿子还是你弟子?”
司马纵怒了,裴家南有今天也是他们这些长辈给惯的。别说在他少年成名时,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巴中怕化了,抱在怀抱里怕没了……到现在一把年纪了,多说他一句都怕那颗给惯出来的玻璃心碎了。
司马纵虽然对老师尊敬无比,但老师不光倚卖老还经常童心未泯,使得人不可奈何。万不得己,他们师兄弟经常演绎被“逼上梁山”的戏码,不得不尔行“欺师灭祖”之行径。
其实,他们师兄弟的“大逆不道”何尝不是他们老师给惯的。如今,司马纵怒极而气,对自己老师无差别的,口不择言的怒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