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顾一切朝周庸冲过去,撕扯他的头发。
“救命,皇后娘娘做过的事为何不敢承认,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娘娘还是不要再狡辩了。”
因着对方是皇后,他不敢反击,只能双手护住头发,脸上却被皇后抓出一道道血痕。
好在官差及时拉开了皇后,周庸才得以喘口气,从怀里拿出几封信函,高举在手里。
“皇上,臣不敢造谣,这是皇后给臣的信件,上面都是皇后交代臣做的龌龊事,皇上明察!”
一口气喊完,周庸已是满头大汗。
今天他豁出去了,不把皇后的罪行全捅出来,让皇上废了她,以后肯定会接到她接二连三的报复。
不得不承认,他是在兵行险着。
李颇拿过他手里的信函,呈递到皇上面前。
南宫曜一封封翻阅那些充满阴谋诡计的信件,脸色阴沉的像黑炭,周围的气压陡然就低了很多,在场的许多人都被南宫曜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震慑得大气不敢出。
良久,南宫曜大手一挥,信件统统砸到皇后脸上。
尖锐的信封碰到皇后刚止血的脸上,伤口处又开始渗出丝丝鲜血,顺着她保养较好的脸蛋缓缓淌下。
皇后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些信件上。
两眼空洞无神,透着一股子绝望和麻木。
“皇后还有什么好说的,上面的凤印总做不了假吧,还是说凤印也恰巧丢了?”
南宫曜故意拖长了尾调,语气促狭至极,饱含冷嘲热讽。
皇后疲惫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已经平静无波。
“是,都是臣妾做的,皇上又能怎样,还能废了臣妾不成?”皇后冷笑,指着在场的所有人,“本宫的父亲镇国大将军常年征战边关,为国家尽心尽责,本宫连处置一些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皇上,您若是想凭借这些废后,恐怕有些异想天开。”
她现在也没必要与南宫曜虚与委蛇,她这几十年的陪伴,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死去多年的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她。
这么多年的感情终归是她错付了。
雪妃单纯,善良,她又何尝不是。
曾几何时,她也淳朴天真,良善无害,是他一步步将自己逼成蛇蝎心肠,成为一个深宫怨妇。
南宫曜神色一凝,她说的不无道理,单凭这些就废后,无异与镇国大将军为敌。
以前他或许会退缩,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和皇后一脉较量的实力,无需再瞻前顾后。
“你以为······”
“当然不止这些。”
傅起榕站了出来,一双黑眸似笑非笑看向门口处,生生打断南宫曜的话。
南宫曜蹙眉,不悦地瞪向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皇后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疑惑地朝身后看去。
看到来人,她瞳孔急骤紧缩,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置信地摇头,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