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记依澜国近些年的繁荣昌盛,国泰民安都是谁的功劳。
“刺史大人,对于九千岁历年以来的恶行,民间早已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草民请求联名上书,请皇上从重处决九千岁。”
东街的朱屠夫自告奋勇,拿出一长卷白纸,率先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接着咬破手指,在他的名字上按下血指印。
接着陆续有人在上面签下各自的名字,院外的人不知怎么回事,皆断断续续往这处院落挤进来。
不多时,长长的白卷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百姓的名字,以及他们的血指印。
闵刺史满意地拿着长卷,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签字画押,神色变得耐人寻味。
忽而,他转首的瞬间,唇边隐约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不过,转瞬即逝,抬头间,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
“既是民众所愿,下官也不敢违背民意,委屈九千岁在此稍等,容下官禀明圣上再做定夺。”
闵刺史也没了最初的卑躬屈膝,说话间腰杆挺得笔直,已然将傅起榕看成是阶下囚。
没有经过取证调查,便匆忙给傅起榕定了罪。
闵刺史拿着那份请愿书匆匆离去前,给身旁的官兵使了个眼色,官兵会意,立即调兵谴将,把这间落魄的院落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榭不通。
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傅起榕,漫不经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哼一声,敢算计他,他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他往发生命案的那间屋子门口一站,挡住了要进去搬抬尸体的官兵,周身冷峻的肃杀之意骤然释放。
“九,九千岁,我等奉命行事,还望配合。”官兵对上傅起榕阴沉的面容,怯懦地低下头,来自骨子里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
傅起榕目露鄙睨的睇了他一眼,猛的一脚踹向他的腿窝,“本座不说话,你们就忘记本座是谁了吗,尸体未经仵作检验,今天谁也动不了。”
“是,小的明白,小的不敢。”官兵立即点头哈腰,后怕的拖着痛麻了的腿,移到一边。
与其被九千岁当场绞杀,还不如被闵刺史降罪,革职回家种地。
······
南宫曜接到宫人的禀告,慌忙放下手里的奏章,快步往正阳宫赶去。
“太子为何受刺激?”南宫曜压低声音,语气隐隐含着怒意。
小喜子个子矮小,得小跑才能跟上,细声道:“听说去了趟颐和宫,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
哎,皇后娘娘真会给自己找事,被关在宫里都不安分,不闹出点儿动静,就不舒服似的。
这回,小喜子还真是冤枉她了,直到现在,皇后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到了南宫辞。
“又是她!”南宫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上的杀伐之气压迫得人心悸。
到了正阳宫殿门口,南宫曜让小喜子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入内殿,
他南宫皇族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如非必要,他是不会轻易透露出去的。
刚走进内殿,清河就躬身迎了出来。
“参见皇上。”
“起来吧。”南宫曜走到床榻前,轻声问道:“太子怎样?”
此刻南宫辞虚弱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额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眉头紧皱,像在忍受未知的痛苦。
“太医说已无大碍,烧退了就好。”清河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