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她的确想拉拢林玄意,深知像他这样执拗的性子,不是一下就能说服的。
如果这么轻易就倒戈相向,这样的人,她也是不敢收的。
“当真?”见她不似说话,林玄意有些心动。
能有个地方给自己施展抱负,还不需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他是求之不得。
他从未想过与箫府为敌,之前受制于林府,才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他们不仁,他亦不会再为他们做事,能够进入箫将军的军营历练,对于他而言再合适不过。
“放心,你到底也救过我,我岂会坑害你。”箫凝一脸真诚,继而道:“我哥哥快回京了,到时我把你引荐给他,像你这样的人才,哥哥他向来是欣赏的。”
就是林玄意曾是皇后那边的人,到时还要费些唇舌,让哥哥接受。
对于箫凝的担忧,林玄意不是没想到,但他有信心,能够取得箫将军的信赖。
不过······
“不急,我娘没多少时日了,这段时间我想好好陪陪她,进了军营后,就不能随时回来看她。”
林玄意神情低落,尽管很克制,还是让人察觉到了他绝望的悲痛。
“箫凝,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或是认识哪个大夫,帮伯母瞧瞧呀?”南宫翎悄悄扯了扯箫凝的衣袖,满目期待地看着她。
她身为公主,可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实在心急如焚。
再说了,她口口声声说喜欢林玄意,却对他的难处束手无策,委实让她深受打击。
萧凝沉默半晌,微微抬眸,眼里有流光划过,“或许,我是说或许,你娘的病望影能治。”
她不确定望影能不能医治,但看着他这么绝望她又不忍心。
偏偏这会儿望影又被她派去了悦来楼,想找她问问都不行。
“望影?”南宫翎反应最大,美目在院子里流转一周,蹙眉道:“她不在这儿,去哪里了?”
两人才和解,又发现能解林玄意燃眉之急的又是她,南宫翎心里着实不爽。
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只要能救伯母,林玄意就会开心,哪怕需要十个望影,她也帮着找来。
林玄意眼睛一亮,视线扫过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没看到望影的影子。
遂将询问的眼神投向箫凝。
箫凝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她被我派去悦来楼了,应该······”
话没说完,萧凝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林玄意早已不见了人影。
······
太傅府,书房。
顾南亭被傅起榕拉着喝了一下午的酒,此刻肤色酡红,醉眸微醺。
褪去了往日里的清风霁月,软弱无骨地趴在软榻上,语无伦次,“来,咱们接着喝。”
傅起榕嫌弃地抢下他的酒杯,狭长的桃花眼里若有所思,“若她还活着,你和望影又该如何?”
顾南亭那个神秘的未婚妻,在五年前那场暴乱中失踪了,就像凭空消失一样,这么多年杳无音信。
“”你说她啊。“顾南亭费力地从榻上抬起脑袋苦笑道:“不知道,她失踪那天发生的事,我至今都想不起来,好像关于那天的记忆被人抹去了一样。”
对于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未婚妻,顾南亭心里是既感激又愧疚。
他和那个女子的事,是他父亲背着他定下的,即使后来他知道了,也并未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