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到令牌,立刻就跪了下去。
东厂令牌,谁敢不跪。
“这位是九千岁,奉命接二公主回宫。”
萧凝侧身让开,傅起榕看都没看小姑娘一眼,径自跨步走了进去。
“还不带路?”萧凝把小姑娘扶起,笑着提醒。
小姑娘像是如梦初醒,忙不迭点头,“哦,好。”
有小姑娘在前边带路,萧凝俩人顺利找到二公主所在之处。
“呯”
瓷碗被摔碎在地。
“嘎吱”
房门被人从里大力推开,林玄意冷着脸手扶门框踏出来。
南宫翎一脸倦色从里面追出来,嘴里呼喊,“不吃东西怎么行,你身体受不住的。”
“不劳公主费心。”林玄意脸都不回,自顾自地朝前走。
他还没落魄到靠一个女子照顾。
南宫翎怒了,彻底失去耐心,几步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胳膊。
“不用本宫费心?本宫费的心思还少啊!”南宫翎冷哼一声,“是谁衣不解带,彻夜照顾高烧不退的你,好不容易醒来,不吃药又不吃饭的,尽给本宫脸色看。”
“大夫说你长期营养不良,还经常遭受鞭打,林府那些人根本不把你当人看,何况现在你还丢了官职,你还赶着回去做什么,犯贱吧你!”
南宫翎越说越气,两眼通红,泪水不自觉就流下,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林玄意身上扔去。
林玄意双拳紧握,脸色阴沉,默默地站在原地承受。
看到她眼下的青色,心里有过一丝挣扎,旋即讥诮道,“是,草民犯贱,昨天草民就和公主说过,公主是金枝玉叶,草民只是一条丧家犬,如何配得上公主的青睐,公主还是不要把心思浪费在草民身上。”
听到他这样说,南宫翎的眼泪流的更凶,胡乱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你若对本宫无意,昨日干嘛追出来,你别不承认了,你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本宫的,对吗?”
南宫翎声泪俱下,近乎卑微哀求的语气。
林玄意冷漠地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只觉得自己的心莫名揪疼。
但他选择刻意忽略掉这异样的感觉,他必须回去,他一夜未归,她该等急了。
“没有,昨日之事,只是担心公主若因草民而有损伤,草民担当不起,让公主误会,抱歉。”
话落,林玄意头也不回走出院子。
南宫翎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心有不甘,快步追出来。
“你给本宫站住,你……”没说完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
南宫翎瞪着眼睛看着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的萧凝和傅起榕。
他们听到了多少?
会不会笑她恬不知耻?
这些想法飞快地在她脑中转了一遍。
看到林玄意越走越远的背影,跺跺脚,想质问萧凝为何偷听。
但是看到傅起榕阴冷的脸色,只得把气咽回肚子里。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萧凝望着南宫翎憋着气跑回院子里,不禁有些好笑。
他们可没偷听,谁让她的声音这么大,想装作听不见也难呀!
现在院子外徒留下她和傅起榕,大眼瞪小眼。
“不如……”萧凝试探的朝他开口。
傅起榕神色一沉,“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