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
他也该办正事去了。
留下白鹭一个人在秋风中凌乱......
这边萧凝踏进房间,听闻门外的吵闹声逐渐停歇,不禁莞尔。
抬眸间瞧见了立于窗边的挺拔身影。
一袭火红色锦袍将他本就白皙精美的五官衬托得俊美绝伦,墨染般的长发被微风拂过,飞舞张扬的缠绕在窗户边。
萧凝打量他的同时,傅起榕轻轻眯起桃花眼,幽暗深邃的眸里倒映出萧凝清减几分的鹅蛋脸。
真病了?
似是想到什么,不动声色关上窗户。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
“萧小姐打算一直这样看着本座?”
须臾,他嘴角轻扬,带着一丝戏谑的弧度。
萧凝猛然回神,轻咬红唇,洋装嗔怒道:“九千岁真会开玩笑。”
“呵呵,萧小姐三番两次找本座,到底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傅起榕挑挑眉,眼里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转身步态从容走到椅子边坐下,等待萧凝的下文。
“我的确有事相求,此事对九千岁而言不算难事。”
话落,抬眸凝视于书桌旁坐下的那人。
身子微微一福,一字一顿的说道:“萧凝求九千岁庇护我萧府。”
书房内,安静至极。
仿若连彼此间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傅起榕眼底闪过一缕诧异,这丫头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往日只要碰上他,她不仅面色冷冽如霜,眼里的嫌弃之色更是丝毫不加掩饰,如今倒求到自己面前来了。
这巨大的反差,难道真像一寻怀疑那样的是为了南宫辞?
“萧太师德高望重,朝堂之上更是举足轻重,如何会需要本座一介官宦相护,萧小姐莫不是当本座三岁小儿,肆意戏弄,嗯?”
他目光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眸中不乏嘲讽之色,言语间更隐隐有了一丝怒意。
若不是见过他上一世的款款深情,恐怕此时萧凝已经被他愠怒的样子震慑住了。
抬眸,丝毫不介意他眼中的讽刺,细声道:“爹爹虽位高权重,但不愿过多卷入朝堂纷争沦为他人棋子,更不愿我被困于深宫大院。”
说到这,萧凝微微垂眸,遮住了眸中的悲伤,懊悔。
“可是爹爹拗不过我的胡搅蛮缠,他不得不妥协成为支持太子的一方权势。”
可惜最终落得个勾结外敌的罪名,满门抄斩。
恨意如潮水般席卷了她的身体,身体微微颤动,双目赤红已然湿润。
她忍不住紧紧闭住双眼,想把眼泪收回去,但颤动的睫毛还是染上了些许湿意。
傅起榕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眉心皱了皱,张口要说点儿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萧凝很快收拾好情绪,再次抬眸,发红的眼圈里已无任何波澜。
“赏菊宫宴里发生的事,九千岁可知?”
“本座略有耳闻。”清冷的声音响起,已没有了先前的怒火。
“宫宴上我不仅和太子撇清关系,太子也被皇上责怪革了大理寺卿一职,以太子的城府,势必不会放过我及我的家人,太子爪牙众多,即便爹爹身居高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眼下哥哥领兵边关征战,可军中又怎会少得了太子的眼线,太子想做点儿什么手脚还不是易如反掌?”
双手不自觉攥紧,语气徒然加急,担忧的意味表露无疑。
萧凝怕晚了一步,哥哥会遭遇不测,别无他法只能向傅起榕频频投去哀求的目光。
“九千岁权势滔天,定能助我萧府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