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我像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人嘛？”
程月无所谓的精致小脸，莫名的带上了一点疯狂的颜色。
那种感觉，甚至的比歇斯底里的林芳华更加让人害怕。
“杀人是犯法的！”赵盛泽害怕着，身子控不住的有点儿发抖。
“悄无声息的处置你，谁会知道是我干的？”
“而且本来就是你自己找死。”
“谁让你当初要背叛我嘞。”
程月说着，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点儿残忍。
他手中冰凉的匕首，轻轻的拍上了赵盛泽的脸蛋儿。
“多么英俊帅气的一张脸啊！”
“就是很可惜，今天晚上之后就要永埋地下，与蛇虫蚁为伴。”
“你说，你死了之后。”
“林芳华会不会为你哭泣？会不会为你伤心？”
“我想，应该不会。”
“她如果会的话，当初就不会在北大荒抛弃你。”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犯贱呢？”
“被抛弃了一次不够，还想要被抛弃第二次！”
“你好歹也是一个有知识，有思想，有文化的青年。”
“难道离了女人你就不能活？”
“天天在楼下听着楼上的响动，你就不觉得窝囊了。”
“赵盛泽，说实话，你让我觉得陌生。”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到哪儿去了？”
“你看看现在的你，还像你吗？”
“赵家在的时候，你依靠赵家生活。”
“赵家不在了，你又依靠林芳华生活。”
“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一个人最恐怖的就是，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的手上。”
“就像现在的你，生还是死都是由别人替你选择，而你自己却没有选择的权利。”
“赵盛泽，你就不觉得你很悲哀吗？”
【你就不觉得你很悲哀吗？】
【你就不觉得你很悲哀吗？】
【你就不觉得你很悲哀吗？】
程月说出口的声音，像是弹簧一般往复循环在赵盛泽的脑海当中。
他努力的抬起双眼，想要看清楚程月的面容。
但是却颓废的发现，程月的面容在他的眼中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而她的声音，却是异常清晰的在他的脑海里面响起。
“赵盛泽，你难道就不想为自己而活一次吗？”
“找到林芳华身份作假的证据，举报她，揭穿她……”
“你仍旧的可以戴罪立功，平安生活。”
“还是说你想要一辈子逃窜在外，不能回国？”
“你的亲人，你的家人，你所重视的人，全部都会因为你而遭殃。”
“想想清楚吧，优秀的少年。”
“你曾经是那样的光辉夺目，鹤立鸡群。”
“难道你就想要这样黯然的退场？”
“帮助我，我也会帮助你重新的找回你自己。”
“揭穿林芳华的身份，让罪恶俯首……”
“嘶~”赵盛泽只觉得头疼。
他身上的绳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
他抬手按压太阳穴，脸上表情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那种复杂的思绪当中清醒过来。
不过清醒过来的他，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
“程月，如果我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赵盛泽看着程月的眼睛问。
“没有好处。”程月直接道。
“我也可以直接送你今晚上去吃土。”
“怎么选择？你自己想。”
“你这生意做的，倒是一点儿也不吃亏。”赵盛泽忍不住的笑。
“吃亏的生意谁会做？”程月笑着反问。
“……呵呵……”赵盛泽看了一会儿程月，突然的就笑了，笑得很释怀。
“好，我可以帮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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