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然唇角向上弯了弯,不露痕迹又抹平了。
他爱听的,她嘴里都有,他听多久都不厌,只是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又多一个要胁他的把柄。
童司韶见他僵着身子没反应,又想出一句,“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们上天入地十生十世都会在一起。”
原来肉麻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才是肉麻。
从情人嘴里说出来,那叫温馨甜蜜;
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那叫勇敢坚强。
见裴意然还是没有反应,童司韶哀嚎一声,“我都这么卖脸了,你理理我啊。情话情话,你听了心动,那才叫情话,你听了不心动,那叫胡话。”
“……”裴意然抿了抿唇,口气幽幽地,“光说不练。”
童司韶在心里叹息一声,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实在蒙混不下去了。
“好吧,答应你了。回家以后,我也一样陪着你。你去上班,我送你到公司,下班去接你回家。平时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你回来,好不?”
美色当前,童司韶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裴意然抬眉,带点探究,带点担扰地看着她。
明知他耍赖了,她居然纵容他。
“我说过,别用这样一副眼神看着我,不然我要把你吃掉。”童司韶低头,压着他亲。
哎,很难说,她不是被他的骨相迷惑才做出这样的让步。
她突然同情起那些昏君,坐拥天下,美色当前,真的很难抵御诱惑啊。
她一边压着他亲,一边胡思乱想。
隔着被子,两人都蹭出一身的汗。
想剥粽子的念头,再次出现。
特护现在很识趣,没有听到他们的打铃声,坚决不主动进来。
进来干什么?看他们喂狗粮吗?
剥开棕叶后,手感很好,鼻息下闻到一股子的木质冷香。
这股冷香会因为她的动作,渐浓渐甜,弥散在清新的空气中。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光说不练?”童司韶的反射弧有时也比较长。
“……”
裴意然依旧没有反抗的权利,他象征性的反抗,只会增加她施虐的兴趣。
又不是第一次领教她的恶趣味,他从最初的好奇惊讶,到现在的认命接受,过程里的酸甜苦辣简直不足为外人道也。
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看些什么书,每次都会出现新的手法。
有些手法明显不科学,练习起来,有时两人都挺难受的,但她非说,学业精于勤而荒于嬉。
还说,人生最大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开拓新领域。
唉,如果她把这些劲儿放在学习方面,估计都能当个科学家了。
放在理财方面,都能成世界首富了。
“那些都是虚的东西,谁稀罕,我要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把你睡服的人就行。”说这话时她笑得很张扬,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
石锤了,那不是大言,正如她所说的,他的身体现在习惯臣服于她,离了她就是良辰美辰虚设,一点活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