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憨憨一笑，赶紧腾出一块地方，礼貌叫人：
“师叔。”
楚言微微点头，大致说了一下那天斩杀鬼王的情况，就直接切入正题：
“你怎么出现在废弃公园？”
李凡挠挠头，老实开口：
“俺不清楚。”
“...”
他进入试炼房间后，刚开始一切还很正常，后来房间里的场景突然慢慢变化。
他以为这是试炼的一部分，便也没多想继续寻找着线索，废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出口大门。
结果上一秒刚进入，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废弃公园。
这发生的多少有些突然。
听了李凡的描述，楚言仍旧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既然沈煜说试炼的房间场地没有传送阵法，那这一切的发生只能全部归结于他身上的灵体。
周远的精神力不断试探着李凡身上的灵体，不料那灵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概率应该是看不上周远。
“师叔，小风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李凡闷闷开口，肉眼可见的失落。
楚言微微摇头，轻声道：“不清楚。”
其实，楚言不是十分理解，在他眼中两人不过是相识几天，李凡这家伙就敢在鬼王的压迫下拦着自己不要斩杀被鬼王附身的小风。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或许是因为情感缺陷的问题，除了楚长宁，他做事很少会被情绪影响。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楚长宁交代，楚言更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李凡。
楚言一直都清楚自己不是好人，但在楚长宁的教导下他也没歪到哪去，也算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李凡有些懊恼：
“师父说俺骨骼精奇、异于常人是块拯救苍生的料子。”
“可俺现在连小孩子都保护不了。”
“俺真怀疑师父是不是看错人了。”
“...”
楚言默默听着李凡的抱怨，无奈扶额，心中暗道：
这李凡是彻底被楚长宁忽悠瘸了，这老头真是害人不浅。
“师叔，你说师父是不是找错人了？”
李凡终于问出了憋了好久的问题。
楚言拍了拍李凡的肩膀，鼓励道：
“放心，你师父不会看错人。”
“你确实异于常人，世界需要你！”
“你能加入肃清卫已经证明了你还是很有潜力的。”
这要他怎么说？
说楚长宁一直在糊弄他？
老头扔下一堆烂摊子诈死跑了，最后还得自己给他收拾残局。
楚言看着李凡不由得有些头疼，说白了，如果李凡身上没有这只灵体，他根本不可能被楚长宁拉着搅进局里。
可事实无法改变，既然发生了就只能这么走下去，就如沈煜所说，现在这个世界，谁又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