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我要走了。”
这些天来,白团团的尾巴已经长的很漂亮了,
一如裴言川第一次见到这条尾巴时的美丽,
甚至更加耀眼,
“我会尽快回来的。”
“团团不送一下我吗?”
裴言川立在鱼缸前,眉眼间尽是哀愁与担忧,
“团团.....我走了。”
隔着透明的鱼缸与半米厚盐水,
裴言川闭上眼睛,在白团团的身影上落下一吻。
“再见了,我的小鱼。”
裴言川带上帽子,帽檐遮住了浸湿的眼角,
忽然,一阵空灵的歌声响起,带着无限的哀愁与忧伤。
人鱼在唱歌。
人鱼的歌声可以治愈精神力损伤,可遇不可求。
所有人都伸着耳朵去听,除了裴言川。
这是小鱼的歌声,人鱼只有在开心或极度悲伤时才会唱歌,这是每一个星际民众都知道的事情。
他的小鱼在伤心,而他却不得不离开。
裴言川没有转身,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出发!”
裴言川沉下声音朝他的副官发出了命令。
声音雄浑,听不出悲伤。
裴言川身后,趴在鱼缸边缘望眼欲穿的白团团尾巴无力的甩了几下,然后沉进了水底。
等唐棠送走裴言川,回来安慰白团团时,
豆大的小珍珠已经铺在细沙上,已经数不清了。
在分离的第一个月里,裴言川偶尔还能抽出一些空闲时间给白团团打视讯,
一人一鱼隔着几百光年,
白团团安静的趴在裴言川给他准备的床上听裴言川和他讲话,
第二个月,战事吃紧,裴言川依旧坚持每天和白团团打视讯,
这个时候,白团团已经有成年人的小臂那么长了。
“嗷嗷,嗷嗷嗷嗷。”
今天,我去打疫苗了,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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