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想去哪？你又想丢下我去哪？”
他很用力，苏梦棠的骨头都都发着疼，抬眼看过去。
只见封晏满眼通红，牙齿紧紧地闭合在一起。
大概是她眼里的慌张刺痛了封晏，也或者是以为她要离开这个念头伤害到了封晏。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很激烈，牙齿磕破了苏梦棠的唇角，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在两人口腔里。
苏梦棠用力地推拒着他，封晏发狠似的把她压倒，嘴唇离开她的唇，一口咬在她肩头的皮肤上。
苏梦棠从没见过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的封晏，她痛苦地闷哼出声。
听到她的痛呼，压在身上的人突然不动了，松开了咬合的力道，整个人埋在她脖颈处喘息。
喘息过后是一阵压抑着的颤抖。
苏梦棠的手始终抵在他胸口处，一副推拒的动作。
沙哑哽咽的声音在她脖颈处传出：“你又要离开我了吗？是因为我的病是吗？你害怕了，对吗？”
他无力地松开了苏梦棠，靠在沙发上盯着头上的天花板，身的衣服在纠缠间变得凌乱不堪，纽扣被扯掉了几颗。
苏梦棠坐了起来，这才看清楚封晏的表情。
痛呼，挣扎，迷茫，惶恐，还有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就这样撕开了伪装，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露出来，狰狞可怖。
苏梦棠没有理会凌乱的衣衫，也不顾及肩上的疼痛。
她翻身跨坐在他腿上，跟他面对面，剥开了他挡在眼前的手臂，看着那濡湿的眼睛。
“你刚刚那样，我不喜欢。”
她搂着他的脖子继续说道：“但是你生病了，我可以原谅你。”
封晏睁着眼睛看她，不说话。
“封晏，我把房子退了，我所有的衣服都在行李箱，买这行李箱我花了五百多块钱，你得报销。”
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封晏回答了她。
“还有，我哪都不会去，我要跟你同居，你不能赶我走。”她继续胡乱地说着。
“好。”
“生病了也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去看病，但是我不喜欢你胡乱吃那么多药，你瞒着我，是你不对。”
封晏嘴唇动了动，双手环着她的腰：“对不起。”
苏梦棠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亲。
这个吻没有刚才带着愤怒情绪的发泄，全是温柔和安抚。
“封晏，我不会离开，你也别怕。”
封晏仰头看她，像是在辨别她话里的真伪，而苏梦棠迎上了他的目光，静静凝视着他。
“好。”
苏梦棠笑了，手指擦过他湿润的眼角，慢慢滑到他的脖颈处，指腹轻轻摩擦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很乖，现在是奖励时间。”说完后她慢慢低下了头，轻吻着他。
可是又觉得这样安抚性的亲吻不够，想被他拥抱，被他占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