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文渊卓显然是心情难以忍受到了极点,语速都比平时急促了些,“我只是生气,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表情认真,汗珠子浸润过,脸上沾染红晕,不多,像他这个人,永远都是克制理性的,眉头微微蹙着,带着些不适,微微侧眸看着他,好似已经是变化最大的表情。
枯的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握着刀的手极其轻微地抖动两下,很快被他压下。
“你很理性,我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朝我发脾气。”枯整理着刀上的血渍,站在墙角躲两刻太阳,他晃了晃脑袋,黑色的眼睛露出来,目光定在文渊卓身上,看着他终于经过很大的思想斗争决定把外套脱下。
虽然没有见过,但他就是觉得,这和他想的也差不了多少。
礼仪,规矩,礼貌,脱外套这个动作不会很快,一板一眼地放慢了速度,整理好每一个细节,外套收好放在地上,显然是不打算要了。
白色的衬衫收入裤腰,本来平整的衣服此刻粘在他身上,隐隐透出其下的肌肉,随着一举一动,展露着刻板守礼的人从未有过的一点点放纵。
正经人连脱个外套都像在跳脱衣舞,枯暗暗咋舌,分析了一下大概是他思想太龌蹉的缘故。
“你的眼睛告诉我。”
“嗯?”枯笑着问:“怎么了?需要我帮助吗?”
脱个衣服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不过是仗着文渊卓对情绪感知差肆欺负人罢了。
文渊卓说:“你对我有欲望,是这样吗?”
“……”
哎呀,看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