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那个女人正对男人跪地哀求,“娶了我吧,我们那样相爱,我们变成一家人,我会给人生孩子的。”
男人给了她一巴掌,“你脏成这样,谁会娶你?老子又不是不给钱,嫖你两次还缠上老子了?你信不信我去举报你让你生意开不下去?”
男人又踹了女人一脚,摔门离开。
枯从门口夹角处出来,慢吞吞关上房门,慢吞吞往房间走,女人发了疯地扑过来,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蛋糕,“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崽子,你妈在这里为了你受罪,你却去享福?啊!说话啊!说话啊!都是因为你我才嫁不出去的!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扫把星!”
她嘶吼着,拉扯着少年,枯在混乱中看着地上的蛋糕,愣了一下,片刻中他是有些茫然的,他无措地看着,然后抬头看女人,笑了。
“你就是个废物!没用的玩意!怀了孩子连打掉的钱都要不来,你说说你,活着干什么呢?蝼蚁一样挣扎两下便觉得自己活着了?”
枯一把挥开女人的手,“傻逼,自己有手有脚非要干这种事,牛逼死你吧,不想吃苦受累还怪到我头上?你是有多废啊?”
……
枯手中出现两颗珠子,随手一抛,着火的那半边屋子便被隔绝开。
表情是什么样呢?那个女人害怕极了,面色苍白,抖着嘴唇后退两步。
他第一次骂她,之后便毫不留情,“别他妈的在我这找存在感,小时候你弄断我三次骨头,发疯八十七次的疯狂殴打,你他妈的以为我不记仇吗?”
“对不起,我错了,妈妈也是爱你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说。
好吵。
那个时候真吵。
他去洗了把脸,系统通知三十分钟集合,有几处地方有了异端。
没什么意思。
太没意思了。
他用头发挡住眼睛,确保没什么光透进来。
他换好衣服火还没灭,他靠在门边看着眼前的火,脑海里随着那个梦回到了那天晚上。
他把男人宰了,头留了下来,埋在窗边的花盆里,他把男人拆分,扔到了野狗聚集的那个垃圾场,回去的时候遇见了秩序长官进行调查。
秩序长官说:“你发现楼上有什么不正常的动静吗?”
枯:“没有,我太困了。”
秩序长官说:“这么说你没有问题喽?”
枯:“唔,应该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秩序长官说:“没什么,死了一个人,悬案,不知道怎么死的,身份牌消失了,没办法,每天消失的人那么多,一个一个地调查清楚,得等到我孙子有了孙子,都难。”
枯:“……您的话很有道理。”
结束了。
没了。
男人死了,死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