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一把抄起他的膝弯,不费什么力气地将人抱起,“听话,累的话就闭上眼休息一下。”
容向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都已经接受容血拒绝他的事实了,这种感觉很好,容血只会给他一个人的温柔,他笑着闭上了眼,不必费劲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容血,我真的不想放手啊。
妄念恣意生长,贪婪地挥舞着藤蔓枝丫,再也不能被掩盖压制。
容血把容向晚当成挂坠,往前走到屏障处时才停下,在他催促的目光中,陷入疯狂的纸面集体步入另一场狂欢。
一个进食了容向晚血液的纸面扑咬进自己的同类中,于此同时,他本身体内散发出血液的诱惑,引诱着同类向他发起进攻,很快他就被吞咬殆尽。
一个纸面分成许多碎片,分食他的同类们也难逃他的命运,以此类推,浪花般地几个大浪过境,几乎没有不被容血控制的纸面了。
容血的能力在这种群居怪物的游戏里简直是大杀器,碾压式的优势。
“去。”容血愉悦道。
纸面退潮散去,很快前路平坦,视线开阔,露出了一条进村的路。
啪啪啪,文渊卓鼓掌,他站在枯身侧,一身得体西装一丝褶皱都没有,看得出来他很注意自己的仪容。
“走吧,去逛逛庙会。”容血说,他没有拒绝那两人的跟随,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好啊。”文渊卓接的自然,乍一听只觉他们是至交好友,不是捅刀和被捅一刀的关系。
容血低头看了一眼,容向晚是极听话的,这会儿子功夫人已经闭眼睡着了,打个小呼,睡的不错。
不会是累的,失血后的体力消耗因素更大些。
容血往前走,他没有发现容向晚左手一直握紧他胸前的小块衣服没有放开。
容向晚很安心,轻浅的一觉还抓紧时间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走到容血被困住的方罩子里,容血蜷缩在角落,头发略长,散落在肩上。
他上前抱住了人,容血的身体很凉。
他捧起容血的脸,他的瞳孔是散的,没有焦距。
他凑近,唇试探性地在容血唇上碰了一下,容血没躲,乖巧的任由他亲吻。
容向晚偶尔会做几个很真实的梦,这个梦是其中之一。
柔软的触感,淡淡的冰凉,一触及分。
不够,不够,这还不够。
“容血。”容向晚在梦里说:“我要大逆不道了,允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