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走!”女人瞪着眼睛冲了出来,疯狂地几乎情绪崩溃。
“容先生来都来了,就不要着急离开了吧。”熟悉的声音响起,面前的窗户外看着平面无波,骤然间升起一层带着电光的电网,闪着噼里啪啦的危险预警。
容血后退一步,脸色难看地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孟方海,a区最高负责人。
他半鬓已经染上了白,大开房门走了进来,身后的人容血没有见过。
容血心中警铃大作,却在此刻脑袋晕乎,身子摇晃了几下,竟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容向晚愣愣地看着容血的身体穿透他的手,直直倒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站在客厅里,回头看着那些人,刚刚还清晰地看到他的那些人竟全部无视了他的存在。
不是无视,容向晚的脑中自动推理得出结论,是消失。
这件事不是他们搞的鬼,是容血一开始的要求,他不是单纯的他,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容血。
他要做的从不是拯救向他哀求的人,是看着那些伤害容血的人痛哭后悔时,让容血选择放弃杀戮。
这是一场折磨,更是伤疤的转移。
容血带着轻笑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不是心疼我?不看着那些伤疤怎么来的,算什么心疼。”
折磨是两者中的一方不愿意接受,抵抗中所受到的苦难,他不一样,他很愿意,容血是想有人看到他受的那些伤痛的,但那人不能是恶意的。
他很适合,他最适合,他会跪下,仰头乞求容血的爱怜,用滚烫的鲜血浇灌我吧,我没有怨怼,不发一言,沉闷也是我爱您的表现。
“这不是折磨。”容向晚开口,“是你在邀请我爱你,你放心,我很虔诚。”
强大的你赏赐我观察你伤痛的机会,真可爱啊。
他语气里是随时献上性命的决然,以及是自己也没有觉察发现的欢喜。
他是病态的,也是欢喜的。
“……”
那声音沉默,似乎真的只是幻听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