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邻的玻璃杯里有剩余的柠檬和薄荷叶子，散发出好闻的味道，远处有轻微的震动彰显着世界的不和平，破了两个小洞的窗帘透出一点点光亮来，洒在床铺上留下两个光影斑驳的点。
床不大，两个成年男人躺着有点挤，容向晚睡在外侧，看他强烈要求，容血没和他抢，他侧躺着睡在里侧，眉头轻皱着，不怎么安稳。
容向晚手搭在容血腰间，迷迷糊糊地收紧了手，容血不耐按地在他胳膊上掴了一掌，“滚一边去。”
容向晚清醒了些，但还有些不明显的睡意停留着，他不愿意这点睡意消失，又把眼睛闭上了。
他说：“不。”
容血听到了，但懒得管，索性随他去了。
一早上的宁静被呼叫器的响声打破，特殊的震动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刚刚还在床上迷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眸子里尽是一致的清明。
容血烦躁地坐起身，容向晚翻身下床拿起通讯器又坐回床上，按了接通。
“早上好，容先生。”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有点沙哑，像是上了年纪。
容血见过他，是一个老狐狸的人物，四十出头，人模人样，抽烟抽的凶，嗓子坏掉后一开口平白老二十岁。
是个不好相与的。
容血捏了捏眉心，也没伸手去拿电话，就让容向晚拿着，“有事说。”
他声音冷，掺杂着困倦，沉沉的，没什么好脾气。
“......”那边停顿一下才继续开口，语气还是平缓的，并没有生气，“容先生多久没有回家了？”
容向晚敏锐地嗅到了不对，他没有说话，一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搭在容血肩上，轻缓地揉捏着替他按摩，放松他的神经。
“你找我唠家常？不太合适吧。”容血说。
“是不太合适，但是容先生，你的家人组建了一个由你本人参与的组织风之团最近风头很盛啊，他们手里似乎有你很多的……血。”他意味深长的停顿一下，然后语带关切，“你最近身体还好吗？虽然我答应了你不会动你进行研究，但是需要你的地方可不止我们，我想容先生这点警惕还是要有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容血很烦，烦得他迫切地想要撕碎一点什么，为什么听不进去去说话，为什么总要觊觎他，他活下去已经很累了。
“我会处理的。”容血说。
“请尽快，事情发酵的很快，如今的局面，我们不好控制太多。”
电话挂断，耳边没了声音，但脑中仍有乱糟糟地嗡嗡声在响动，挑拨着他本就凌乱的思绪。
“哥。”容向晚喊了一声，揽住容血的肩膀往怀里揽了揽，容血的头抵在他怀里，他把手机撂到一旁，顺着肩膀到后颈地给他按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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