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容向晚凑过去问。
“你过来一点。”容血勾了勾手指。
容向晚顺着他的手指又往前走了一步,遮挡住他的大半身形,小声道:“怎么做?”
“手给我。”容血说。
容向晚伸出爪子,歪了歪脑袋,不怎么明白。
容血牵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右手把住他的手握紧了自己左手尾指,在容向晚茫然的目光中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手一用力,咔嚓一声,掰断了手指。
“你!”容向晚惊愕地险些惊叫出声。
“嘘。”容血还是笑着的,然后当着容向晚的面扯着断掉的小手指转了几圈,撕开皮肉,硬生生把手指扯开,露出皮肉和森森白骨,他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脸色更加苍白,风一吹就要把人吹散架了。
红色的血吧嗒吧嗒地落在河里,容血感受着手指上的疼痛轻嗤一声,“很快就好了,不要怕,你以后看久了就会习惯的。”
“容血……”
“嗯?”容血笑眯眯地把手指头扔进河里。
扑通——在鱼挤鱼的河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但在这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一声后,水面瞬间平静,周围的气氛落针可闻,像是即将爆发前的片刻宁静。
“卧槽,这些鱼疯了吗?”啤酒肚男人指着水面发出一声惊呼,又很快捂住嘴神经兮兮地往森林里看,生怕从中钻出个什么东西咬断他的喉咙。
水下泛起巨大的水花,像是有野兽在水下翻腾,一层又一层的鱼翻起了肚皮,瞬间死了一大片。
“本来我是不想用这种方法的,但是好像只有这种方法,能够将你护个周全。”容血手指断口的血慢慢干涸,肉眼可见的有肌肉组织包裹住骨头向上蔓延。
容向晚因为激动而喉咙紧缩,半天才找回声音。
“容血。”他声音带着几分戾气,太阳穴青筋突突突地跳,俨然愤怒到了极点。
“在。”容血语气轻松的回应,他说到做到,护住容向晚,完全没有问题,他做的很好啊。
“我不需要你用自残的方式保护我。”容向晚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全部都要告诉我,你。”
他停顿了一下,在容血渐冷的神色中没有把话咽下去,他就是要说,他就是要把此刻自己的心情传递给他,“你的全部,我都要知道。”
“我在帮你,你却在生我的气?生气我没有用你满意的方式去帮你?”容血的语气带着凉飕飕的压迫感,“我为你损失了一根手指,你不感谢我,你还要对我表示你的不满?人啊,不能够不知道感恩......”
就在容血决定结束与过去的自己相处的游戏想办法弄死他的时候,容向晚抱住了他。
拥抱很用力,也很暖,带着要将自己完全融入对方的完全依靠,容向晚的声音闷闷地传递过来,“很疼,太疼了,这样不叫拯救,是你的牺牲,你一个人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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