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跟你说的你要好好听清楚,不要犯蠢找死,我没耐心的时候忍不住就放弃你了。”容血站在他房间,脱下袍子,露出一身苍白的肤色。
“好。”容向晚没有管他,见他熟稔地在自己柜子里寻找合适的衣服,安静的看着,也不多说什么。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
容血黑色的长发散了满身,容向晚无意看见他肩上的一朵艳丽的红色花朵,被黑色的发丝缠绕覆盖,分割成一片片,旖旎又艳丽。
“你为什么会纹一朵花?”容向晚随口问。
容血:“你是听我说呢?还是你去死呢?”
容向晚:“……大哥您请讲。”
容血:“听话,大哥带你吃肉。”
容血换上一件黑色衬衫,下身套上收腰长裤,手坦平朝着容向晚。
凭借对自己微末的了解和狗腿功力,他在桌子上扒拉了一下,放上去一条黑色的丝带,“没有小皮筋,先绑着?”
容血把头发捋顺,用丝带缠绕两圈,绑成一个完美漂亮的蝴蝶结。
他随性而为,刚刚要杀人,杀不了也不再执着,知道这个容向晚是他本人后更是起了点兴趣,活体圣父,人间的救世主啊,多么难的的近距离观察体验。
“这个时间点距离一切开始前没多久了,可能上一秒,可能下一分钟,世界上会出现很多个危险点。”容血像古堡里走出来的优雅绅士,坐到床边翘起了腿。
“危险点看起来和平常事物没有区别,你踏入后会进入另一个空间,经历一些有意思的游戏,成功了,就可以出来,死了,哦,就死了。”
“对了对了,一个游戏所有人都没有成功的话,游戏的大门就会打开,调皮的小动物就会出来觅食,这个时候不要轻易招惹它们,会很难过的哦。”
“经历第一个游戏后,百分之六十的人会觉醒异能,各种奇奇怪怪的能力,我统称为垃圾。”
“我,我很厉害吗?”容向晚看他没有继续说话,斟酌着开口。
他没有多大激动兴奋的意思,容血的状态和那句容向晚死了,他几乎瞬间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容血看着他,仰起脖子,目光一直勾动着他的目光牵引着追随,露出刚刚狰狞的印记,容向晚惊讶的发现他已经恢复到只剩下一层浅肉色的一圈,他惊讶道:“自我治愈?恢复力?”
容血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不是哦。”
容向晚听见他用咏叹调的语气开口:“割肉喂养众人的神,祭品。”
“......”容向晚脸色发白,他低头思索,反应了一会,脑中想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的手有些抖,“容血,你能不能,不把这项能力说出去啊。”
“当然。”容血微笑,温柔地走到容向晚身边,揽住他的脑袋搂在自己怀里,“你说什么我都会听,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像一个温柔的父亲。
“我也了解你吗?”容向晚没有挣扎,任由容血揽着,“你想看着我一步步变成另一个你吗?”
容血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把他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低头和他的视线对上,“你是在对我撒娇吗?”
容向晚看着他,脸被他捧在手心,牵拉起脖子上一阵疼痛,他把手贴在他的手背上,信任又依赖,“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拯救不了别人,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你在暗示我拯救你就是拯救我自己吗?”容血的手勾动容向晚耳垂,容向晚眼睫颤了颤,忍耐着没有动,“我全心全意的依赖你,你保护我,抹掉你身上的每一道伤疤,行吗?”
这是他在短时间内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他信任容血,信任他说的每一句话,即使他刚刚想要他死,可能他也是个疯子吧,他们是一样的。
“很怕疼?”容血看着他,看着这个从来没有受过伤害的自己,保护他,握在手里,好像也有趣。
容向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