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永元高坐大椅,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李天逸: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确凿个屁!”
有了人撑腰,李天逸腰杆子一下就硬了。
“本少要自辩!”
吕永元瞥了眼正在喝茶的赵宫洺,清咳了一声:
“本朝律令为彰显公平公正,特设了一条允许犯人在公堂上自辩一轮的法案,现既然你申请使用,那本官就暂且听听你的狡辩之词!”
李天逸望着堂上道貌岸然的吕永元,心里不禁冷笑一声。
今天要不是老子后台来了,早被你让人给阴了,还什么狗屁的公平公正?
我呸!
啪!
吕永元惊堂木一拍,“大胆李天逸,既要自辩何故拖延?若再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官现在就拿你定罪!”
李天逸白了他一眼,“定罪,定什么罪?”
吕永元拿起那张“口供”拍了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自然是奸杀重罪!”
李天逸点点头,“好,那本少且问你,那什么劳子的王家姑娘可曾嫁人?”
吕永元摇摇头,“王尚书的千金虽已及笄,但因一直在紫微书院念学,还未曾婚嫁!”
“可曾婚配?”
吕永元捻了捻胡子,“未曾听闻有过婚配!”
“可曾偷情?”
“那自然更是无稽之......”
说到这里,吕永元忽然脸色一变,“啪”的一声拍了下惊堂木,“大胆李天逸,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死者王瑶乃是王尚书的千金,你无凭无据,竟敢如此诋毁朝廷命官家的清誉,简直是罪大恶极!来人啊......”
“咳咳咳.......”赵宫洺放下茶杯,“吕大人稍安勿躁,这李天逸只不过是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妥,绝没有诋毁的意思!”
说着,便扭头看向李天逸,“李公子,公堂之上还请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李天逸“哦”了一声,冷冷的瞟了吕永元一眼,随后扭头看向韦阳秋。
“喂,大胡子,那天你抓我的时候,床上可有血迹?”
韦阳秋被李天逸轻佻的话语,惹得眉头一皱。
不过此刻毕竟是在公堂,况且以他飞羽卫总旗的身份,也不屑与这种纨绔计较,于是便只是冷声回道:“案发现场并无血迹!”
“好!”
李天逸等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那王瑶还是一个未曾嫁人,未曾婚配,未曾偷情的黄花大闺女,而大胡子又说案发现场没有看到血迹,可口供上却说我是奸杀!”
“那么我就想问吕大人......”
李天逸看着吕永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落、红、无、物,岂、能、有、染?”
一句落下,公堂上猛然一静。
吕永元瞳孔微微一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天逸轻笑一声,扭头看向赵宫洺。
“赵大人,本少想问,按大夏律,若有官员搬弄是非,胡乱篡改口供,妄图陷害他人,该当何罪?”
赵宫洺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大胆!”
吕永元猛地一拍惊堂木,“这份供词明明是按你之前口述所录,哪有篡改口供一说,此事两位陪审的大人亦可作证!”
听到这话,曹庄清咳一声,赶紧拿起茶杯抿了起来。
开玩笑,这个时候替吕永元作伪证是要付责任的,他曹庄可不傻。
顺水人情可以做,替罪羊......就算了吧!
至于孙玉铭。
全程就在李天逸爆发念力的时候睁了一下眼,其他时间全都在闭目养神。
反正意思就是:你们随意,别扯上我就行!
见两人都不愿替自己作证,吕永元脸上难免有些尴尬。
李天逸一脸戏谑的望着吕永元,心底却暗舒了一口气。
要不是前两天,看到那晚“自己”进屋之后,就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啥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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