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
李斯洪刚端起茶杯就被烫了一下,不由怒喝道:
“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进来之前要先敲门吗?”
“退出去,敲完门再进来!”
李岩愣了一下,急忙转身将门重新关好,躬身扣门道:“老爷,小的有事禀报!”
“进!”
李斯洪再次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热气,刚抿上一口,就听李岩急道:
“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被飞羽卫给抓了,现在已经被打入死牢了!”
噗~
李斯洪嘴里的一口热茶,全喷在了李岩脸上。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李岩抹了一下脸,抬头偷瞥了李斯洪一眼,不敢回话。
李斯洪顾不上追究,急忙追问道:“犯了什么事儿被抓的?”
“奸杀!”
“什么?”
李斯洪脸色一变,猛的一拍桌子,“他姥姥的,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给我惹事儿!”
“他不知道这里是燕京嘛,还敢给我捅出这么大篓子!”
怒骂了一通后,李斯洪深呼了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愤怒。
“不管怎么说,李家就这么一根独苗,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李斯洪嘴里嘀咕了一句,瞬间冷静了下来,手指轻敲着桌面,开始思考起对策。
虽说这是燕京,不同于扬州,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将这件事压下去。
但衙门里一些基本的关系还是有的,即便对方有些身份......
“对了,知道死的是谁吗?”李斯洪忽然开口问道。
李岩点点头,“听说......好像是王大人家的千金!”
李斯洪眉头一挑,心里顿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哪个王大人?”
“王......王子谦大人!”李岩颤颤巍巍的回道。
李斯洪“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王佑明?”
王佑明,字子谦,大夏朝的户部尚书,官居正二品。
李斯洪虽然是扬州大都督,封疆大吏,在地方上拥有绝对的实权。
可若论起职级的话,也不过是个从二品的官,官职上还要比王佑明低半级。
更何况,户部掌管着全国土地、户籍、赋税、货币、官员俸禄、财政收支等事务。在权利与人脉上,自己更无法与人家相提并论。
说白了,这事儿即便是放在扬州,李斯洪也没办法保证儿子能够全身而退。
更别说,现在是在燕京!
想到这,李斯洪立马就坐不住了,赶紧对李岩吩咐道:
“你现在立马派人八百里加急,回扬州通知夫人,将布庄里能动用的所有资金,统统调到燕京来!”
李岩愣了一下,“大人这是想……花钱免灾?”
“若是真能花钱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我估计……”
李斯洪摇了摇头,快步朝屋外走去,“来人,备轿!”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李岩急忙提醒道:“按大夏律令,没有飞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死牢!”
李斯洪脚步一顿,“谁说我要去死牢了?”
“我是去问问我那亲爱的妹妹,侄子我给她带来了,现在出了事,她到底管是不管?”
说完,便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官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