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
“最近怎么这么听话,是我不在的缘故吗?那看来我以后得经常出差了,这样你才能天天听话。”
俞文华搅着手边第二碗汤,淡定地说,
“当然不是了,我是忽然确切地意识到了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以前虽然病了一场,觉得人活着还是得惜命。
可是骨子里吧,总觉得自己有钱,病了大不了花大把钱治,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觉得,从身到心,还是健健康康全须全尾的好,不然拖着一副残破躯壳,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外面光,里面荒?
到时候人一去,镜花水月一场空,到手的锦绣楼阁万丈光环,数不清的钱权财富,全部拱手送他人,冤也冤死了。”
荣沣愈加惊讶,他看着俞文华,半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点声音说她,
“好个荣太太,最近这么有文化,出口成章的?觉悟还这么深刻。
我看再过几天,我都得甘拜下风求你多指点指点我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其实俞文华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她是实打实的在人心难测的商场里,跟多少人人鬼鬼居心叵测的商人们打过交道的。
那些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不管背后做的事怎么样,面上的话永远一个说的比一个漂亮。
其中不乏高学历者,有一个合作伙伴,甚至是美国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学历已经到了硕士。
脑子不知道好用到什么地步。
俞文华混迹这么多年,有现在的成就,哪还能不早就学的从头到尾?
她只是平时不在荣沣面前说这些话,只闷头做自己的事而已。
俞文华说,
“少来,你别笑话我在你跟前卖弄就算了,弄这副样子,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荣沣说,
“怎么会,我是认真地在夸你,我很欣慰你终于有了这个觉悟,
而不是我要天天在你后边催你吃饭催你锻炼,把你盯得那么紧,最后还落得一身埋怨。”
他还挺委屈?
俞文华吃完饭嘴一擦,大剌剌地说,
“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我那不是,被你惯成那个样子,无法无天了嘛。
你不盯着,我哪还会再听第二个人的话啊。”
荣沣哼了一声,终于满意了一些。
以前他听死色变,刚才俞文华说了那么多,他却已经反应不再那么激烈。
两人晚上在床上痴缠完,裸身相拥。
俞文华在他怀里笑着说他,
“现在不怕我死了?”
荣沣一边用被子盖住她的肩膀,一边又把人抱紧了一些。
但是抱着抱着,他忽然又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脖子,靠近锁骨的那些地方,吻痕已经连成一片了。
他咬着咬着,又用了些力吮吸了一下,再次吮出一个红痕。
俞文华推他的头推不开,她于是也以牙还牙,用他的方式,在他的脖子上,也用力亲了一下。
他那个肤色白的很极致,一亲就有痕迹。
以前二十来岁年轻的时候,俞文华有时候上头了顾及不了太多,经常反客为主给他亲出一片一片的吻痕。
他去公司经常要穿高领的商务衬衫,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才好。
后来年纪大了,俞文华自己渐渐开始不自觉羞耻,也特意注重了一些。
很多时候就是亲他,也专门亲他身上只要不脱衣服,别人就绝对看不见的地方。
这会儿这么一亲,第二天荣沣起床穿衣服去公司,果然发现衬衫领子都遮不住了。
他忍不住扯开衣服,重新又将床上坐着看他穿衣服的俞文华压倒,手在她腰上一揉,喘着气说,
“小王八蛋,故意让我见不了人是不是?专门亲这种地方。”
俞文华毫不气虚,她翻身上来,不太客气地伸手掐他的脖子,力气却小的连个蚊子都掐不死,
手就是虚虚放着,顺便摸一把他滑嫩温热的肌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