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严玫虽然一早也听吕胜男提过,也很想信她的,格外愿意看到宏华失去靠山。
但这种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一个消息可能还没落实,另一个事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她愿意相信宏华背后的外资有财务危机,但这种事情,没有真的落实到经由靠谱的媒体报道出来,她自然是不能全信的。
也就不敢真的把希望,寄托在对手自己撑不住先倒台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她还是希望己方能拿出真正的应对之策,这样即使对手再怎么强大高明,他们也不会真的立于一败涂地的境地。
严玫说,
“俞总,还是您拿个主意吧,我的建议是我们对标他们的款,原价不变。
但我们可以再设计出几款更高端的,做中高端市场,然后再出几款更便宜质量好价格低的,价格比他们还低。
确保不会赔本,薄利多销就可以。
这样对标我们全部的目标客户群体,我们也就不怕他们再跟我们比价格。”
俞文华安稳听着,笑而不语。
这方法她当然也知道,这是国外的一家饮料公司以前面对恶意竞争出的一款营销策略。
不过生意场上,都是卖东西,区别是卖不同种类不同材质不同需求的东西而已。
既然是卖东西,营销策略难免就大同小异。
严玫的话说完,吕胜男忍不住搓了搓下巴,最终却还是闭嘴了。
俞文华说,
“可以,就按你这个思路去办,各部门尽快提交方案,尽快配合实施。”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要在这种时候跟宏华争。
只是如果一直没有应对的策略,以金海波的谨慎,这种明显不符合她性格的不为而为,他难免生疑。
到时候只怕他们还有更损利的招。
争一下,让他们放松警惕,又如何?
众人都点头称是,说会尽快去办。
吕胜男这时说,
“俞总,不过基础薪资的事,我还是建议不调,员工得有风险意识,知道什么场合什么时间该有什么心态。
我们如果一有低谷就哄着求着他们,那么下次公司一有动荡,他们立刻还是会就机抬价提要求……反正已经尝过一次甜头了。
而宏华那边,他们只是短时间内销售额大增,远远达不到立刻扩充门店多建工厂的时机。
扩充门店要提前找地方,审批,报备,工厂建起来的难度则更大了,没那么快的。
等他们这些弄完,我们的其他应对策略早出来了,用不着哄着他们。”
她是完全站在利益的角度,恶人也全是她在当,俞文华心知肚明。
她即便不授意,以吕胜男这种人精的精明劲儿,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什么时候该她出面去当这个坏人,她也门儿清。
因此只是温和地点了点头说,
“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做。”
等散了会议,俞文华去自己的办公室看报表,顺便也休息一会儿,吕胜男又敲门进来说,
“俞总,那个挽回企业形象的事,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俞文华随意地说,“不考虑。”
吕胜男格外挫败,过了会儿她又自己安慰自己,
“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上次舆情不好,最终却也扭转了。好坏参半。
而且前些日子,网上出现了很多你的负面新闻,也被立刻压下去了。
我们有荣总在后面撑腰,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