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落个干净。
她也真的指望不上俞文华,硬的软的都来了一遍还是不行,心灰意冷之下真的准备去死了。
谁成想还被小区的邻居看见七手八脚地救下来,打了120直接送到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恍惚间她想,
“要是干脆没生过那个孽障就好了,这样大家反正也不会有指望,好过一家人现在闹成这个样子。”
俞老父眉头紧锁蹲在她病床边的地上,他目光看着地上的砖,愁得也几乎想一头撞死。
俞老娘插了半天氧回过气一些,她忍不住想坐起身,却因为几番折腾,身体实在没那么康健,连自己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她忍不住气恨地捶了一把床边说,
“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把她老娘折磨成今天这个鬼样子,她却狼心狗肺连面都不露一个!
你快点再给文丽那死丫头打电话,让她再转告一声,就说我现在要被她逼死了!”
说着她又气又恨地再次捶了一把床,
“欺负的我活不成,我死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我让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山珍海味金山银山地逍遥快活!”
俞老父本来不想打,可一想起上回烧完纸,还没到第二天天亮,他再一早带着几个人去山头一看,
老父亲的坟早就让这逆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迁走了,他就恨的牙关紧咬!
闻言顺势就拨通了俞文丽的电话说,
“给你姐打电话!看看她现在把我们都逼成这样,逼到活都活不了,她要怎么办!
她还真的眼睁睁看着我们都死了她才甘心吗!你快点给她打电话,看看她还要干什么,看看她把人逼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问问她是不是要一家人都齐齐死在她手里她才快活!”
俞文丽在狭小的办公格子间,捂着听筒缩头缩尾地默默听着。
托家里不论年岁大小一概重儿子轻贱女儿的福,她对父母的感情,其实也一样深厚不到哪里去。
反正每次回想起来,她最大的感受永远只有痛苦。
这会儿见他们凄惨成这样,她心里甚至隐隐还觉得,难怪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眼前这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谁让他们昔日作孽做成那样?
但这话不能由她说,她也还没翅膀硬到可以直接跟父母翻脸的地步。
俞文华现在对她还算不错,但那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远没有重要到拿她当什么至亲至爱的姐妹,可以给她当靠山的地步。
这一点,有时候俞文丽会困惑会迷惘,但还从来没有怀疑过。
人的感情骗不了人。
她于是顺理成章地起身躲到茶水间,直接将原话转告到俞文华的秘书那里去了。
她还并没到能随时联系上俞文华的地步,大部分时间她只能联系到她的秘书小章。
小章自然不会把话原封不动地传过去。
她每次转达俞家的事,脑子里都要斟酌很多回,再三组织好语言,尽量不让俞文华听了会那么的生气才会说。
像这样一说就会让俞文华直接气极反笑的话,她更不会说。
因此传到俞文华的耳朵里,已经变成了,
“您母亲在病床上躺着呢,现在说是气的不行,您父亲也是,两个人都气的想死。”
俞文华听着只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死就死了,跟俞文丽说,以后这种小事不要转达过来烦我,哪天他们真的死了再叫人来通知我去奔丧。
到时候我给他们一人买个墓地还是买得起的,其他的,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