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当然求之不得,她巴不得24小时贴身跟俞文华在一起呢,也好寸步不离地看着她,以免她再出什么事。
可是真的来了,她又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愁容。
俞文华忍不住拿着桌球杆敲敲台边,提醒她说,
“想什么呢,这把该你开球了。”
小章大梦初醒似的,可一杆下去,白球跳起来,直接飞出去崩到地上了。
她眼睁睁看着球咕噜噜滚到了角落,忍不住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说,
“我真笨,我现在怎么连桌球都不会打了……”
俞文华说,
“你哪里是笨,你是心不在焉而已,还因为上次的事难受呢?
不都过去了吗,我现在已经好端端地待在家里了,绑架我的那人也下场那么凄惨,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小章的眼圈又是一红。
俞文华赶紧扔了杆子举手投降说,
“行行行,我不提了,你把你那金豆子收回去行不行?我一看别人哭就头疼,我真的受不了啊。”
小章哭的更凶了,但她还是一把捂住了嘴,拼命不让自己有声音。
但语气还是哽咽到断断续续的,她说,
“……我就,我就不该去拜什么神,烧什么香,我求神……还不如求己呢,
我要是那天……那天好好地……待在您身边,贴身不离地陪着您,那个贱人,怎么会有机会,有机会绑架您?”
这话说的实在恳切,但俞文华还是认真地回她说,
“别说这个了,你就是那天在我身边,咱俩最多也只会被一道撸走。
那个人手里有枪,咱俩都细胳膊细腿儿的,有什么本事虎口夺枪?
被他一起抓走还得白白多死一个呢,你不在还正好。”
小章平日柔声细语的,可这次她竟然哭着大声说,
“那我至少也可以替您先死啊!
他本身是经济犯罪,他应该也不怎么敢杀人,我替您死了不是还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吗?
怎么能让他有机会划到您的脸啊,我本来可以拼死拦住他的!偏偏我那天不在!”
俞文华默然了,她不得不承认,她再次被触动了。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情急之下忽然说出了这种要替她去死的话,她多半是嗤之以鼻的。
可是小章说出来,俞文华不知怎么就是笃定,这姑娘是认真的。
她真的会替她去死。
想了半天,俞文华四处翻了翻身上的衣兜,从身上找出了一包纸巾抽了一张递给她说,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感谢你这么情真意切地对我。
但我不是没事吗?我现在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呢,我什么事都没有。”
看小章还是哭的泪人一般,她想了半天,只能再次安慰她,
“别哭了,你自己想想,可能就是你年年四处求神拜佛,我这次才能死里逃生呢?
可能本来我是应该要死的,但托你一直求神保佑的福,所以我这次就被救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