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给华容赚了多少钱啊?”他笑着说,
“……退一万步讲,您和父亲现在都觉得我已经失控,不再由你们掌握,真的一怒之下要撤了我的职,那您二位现在去集团公司问问,董事会同意吗?
我是一颗多好的摇钱树啊,我在位这些年,比父亲一生赚回来的钱都多吧?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荣母怒气翻涌,已经气到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荣沣的笑这时残忍而冷漠地继续响起,
“母亲,您有钱有身份有地位是不假,但您手里没有权力,这是您致命的缺陷。
掌权的人现在又不会撤我的职,也根本撤不了我的职,您还是早些认清这个现实。”
说着,他又接着笑道,“其实很多年以前,我就是直接跟她去注册结婚领那个证,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不过是想着,您和祖母,曾祖母,高祖母,往上数多少代,都是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嫁进荣家。
到了我这一代,我自然也想着给自己爱的人一个名正言顺盛世瞩目的婚礼,我想她能风光无限万里无忧地嫁给我,
从此我拿我一生的权力名望去护住她,再也不让她受一点风吹雨打,偏偏你们就是不许。”
“那就这样好了,”他接着继续说,
“母亲,我也知道您永远不会真正低头,我太了解您了,您即便一时低下您高贵的头颅,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等她真的嫁进来,您还是有一万种方法令她不痛快,不是吗?”
“所以就这样吧,”他笑着随意地说,
“维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的,您跟我父亲要是实在气我,您二位现在开始就重新去培养一个新的听话的继承人吧,也许还来得及呢。”
荣母气血翻涌,再也控制不住把手里的电话狠狠砸了出去。
不解气,她又回身抓起桌上那一套价值上亿的汝窑古董茶盏,狠狠地砸在了对面的墙上。
青瓷片四分五裂碎屑横飞,她面目癫狂,已经彻底失态。
荣父眉头紧皱地站在房中看着她,半晌,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你冷静些吧,”过了会儿,他开始安抚妻子,
“他说的对,他早些年就是真的不管不顾和那女孩结了婚领了证,我们也不可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之所以拖到今天,有赌气的成分在,但说到底,不还是念着我们父母子女之间的情分吗?
他心底里,终究还是希望得到我们的认可的。
刚才那些话,他不过就是故意激你而已,你又何必上赶着跟他争论这些呢?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于公于私,何益?
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还是永远的一家人吗?”
荣母气到极致,大声回他,
“我没有这样逆天不孝的儿子!我也不跟他是一家人!他眼里只有那个不择手段的狐狸精!他哪里有一刻钟当过我是生他养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