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
陈彬那个女朋友,正月带来给俞文华见的时候,腼腆羞涩,大声说话都不会的性子。
又听说是大学助教,最是知书达理不过,怎么……
俞文华说,“女孩父母的意思吗,态度很坚决?”
吕胜男“嗨”了一声,“他女朋友也是这么想的,借父母的嘴说出来而已。
我本来一早听说他女朋友是个乖乖女,带出来见了几回也确实腼腆害羞温柔秀气的,还是大学助教,谁知道这么物质?”
俞文华叹气。
“可能是看陈彬家境好工作也有前景吧,”吕胜男说,
“他上升空间大,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女孩觉得没有安全感得给她点保障?谁知道。”
“算了,”她又说,“他自己喜欢,受着呗。”
这话怎么酸溜溜的,俞文华忍不住瞪她,
“你搞什么鬼呢,见了人家找到真爱你嫉妒?还是背地里喜欢他,见了他要订婚你吃醋?”
吕胜男像听到了什么惊悚的恐怖笑话,她赶紧“呸呸呸”连说了几句,
“我是可怜他为了爱情冲昏了头脑好不好,什么了不得的姑娘,正常的嫁娶也就罢了,500万彩礼,搞拍卖会呢?
卖女儿也没这么卖的。我爹妈给我准备了多少嫁妆,也没说要500万彩礼。
她家倒好,普通的大学老师家庭,父母两个都连个教授都评不上,还敢这么狮子大开口。
……也不知道谁给他介绍的这么个奇葩的,要彩礼也根本不说回多少嫁妆,闹着玩呢,打量谁是冤大头啊。”
瞧瞧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义愤填膺到明显已经超出了私交甚好的范围了吧?
俞文华说,
“你要是喜欢他你就跟他直说,让他再好好考虑考虑,感情归感情,钱归钱,干事不能这么干。
虽然大把人说结婚是二次投胎,但结婚不是跨越阶级的唯一途径,不能待价而沽。”
可说着说着,她自己忽然萎顿了,“我跟你说这些,好没说服力,
荣沣一年花在我身上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个五百万了,简直数都数不清。
……这还是没结婚的时候,等结婚的时候,他不得把自己挖空了讨我欢心?
传出去,别人指不定说我怎么想法设法捞他的钱呢,物质都是轻的,别人得说我在吸他的血。”
吕胜男听着,赶忙反驳,
“不对不对,不是这么算的,你花荣总的钱是他自己乐意给你花,而且人家这种底蕴深厚的顶尖豪门,财力多惊人呐,花点怎么啦?
人家给自己的女朋友花,人家也乐意,谁管得着吗?
再说了,你自己挣的钱也够你花几辈子,你不靠男人也经济富足,完全可以满足自己一切物质上的需求。
自己有跟自己没有时的需求,那是两回事好吗。
她家呢?她家是感觉忽然扒着了一个冤大头,蚂蝗一样赶紧贴上来就来吸血来了。吸的少了还不行,得吸到他们饱,多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