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行结束之后，他们开始正式修肉身，用被污染过的灵气锤炼自己的肉身。”
“用自己苦修出来的精神对抗灵气中的污染。”
“但修行的时间越久，肉体中蕴含的灵气越多，污染也越严重...”
“他们的精神也会在一次次的对抗中被污染同化 ...”
“他们的七情六欲会被放大，贪欲、色欲....”
“这些欲望在他们的身上自由生长，而且无法遏制。”
“他们性情大变，变得好色暴虐，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把他们的性格变回来。”
“因为前期的苦修和发下的宏愿，他们依旧会站在人类这边。”
“只是被他们发下宏愿要让他们脱离苦海的众生，也成为了他们发泄欲望的对象。”
“他们也成为了众生要遭受的苦难的一部分......”
听完季伯常的话，郝仁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他对和尚有截然不同的态度。
为了守护众生而修炼，却在修炼后成为了众生苦难的来源之一。
有种屠龙者终成恶龙的荒诞感。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说在黑暗里光是有罪的。”
“即使我没有修过佛法，也能感受到你在召唤....加特林菩萨时那股庄重想祥和的气息...
他们现在日日夜夜供奉着的佛像都没没有你召唤出的一个虚影有“神性””
“现在的他们十分善妒，如果让他们发现你，以他们的性格，大概率不会对你很友善。”
“我明白了！”
依旧戴着面具的郝仁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过程，但道士说的和自己推断的结果差不多，那就是现在的佛门对自己不会很友善。
就算是平常人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嫉妒心，更别说被放大了七情六欲的他们了。
“你之前说他们供奉的佛像，而且还有成仙天劫这种东西，那现在这个世界还有神吗？”
“..........”
“以前有，自从污染开始后就消失了。”
季伯常似乎并不想深入讨论这个话题，在沉默了一阵后给出一句十分简短的答案。
郝仁却是想起自己在酆都的经历以及地藏王，看起来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知道酆都的情况。
也许他们连地藏王本体也被污染了都不知道。
或许在他们的视角里，神明就是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郝仁兄，你是第一个发现有人渡天劫的人，方便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
走了一会后，季伯常问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
“这要从一次见义勇为开始说起了.....”
郝仁大概把自己今天的经历说了一遍。
只是隐去了一些没有必要强调的信息，比如自己为什么要去安康小区以及那本燃烧的笔记本。
只是告诉他这场所谓的成仙天劫是有人在拿两姐妹做实验，并且派人进行观察。
“也就是说，这场实验从二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就开始在准备了？”
季伯常的眉头皱了起来，感觉自己现在了解到的信息似乎有些了不得。
他感觉自己驾驶着一艘小船行驶在黑暗中的 大海中，面前出现了一块浮冰。
而且海平面之下，这块浮冰连接着一个庞大无比的冰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