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逸云接过小喜子手里的单子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后,就让小喜子将这个东西交给于知县后,继续着。
“要是何姑娘你不说,那在下就替你说了,你与那姚姓男子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在听到那段话后面的几个字后,何桃的脸上写满了震惊,要知道这样的口头协议可是没有任何的纸质,要想知道除了订婚的双方父母,那就只剩下两个当事人了。
但何桃可以确认,自己这段时间里可是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为何面前这个昨天才到的家伙会知道这一件事。
“你不要表情那么惊讶与震惊,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逃难的时候,除了你们,还有其他的居民,里面也不乏德高望重之人,想要知道你们的消息也算是容易的。”
宫逸云说完,也不看何桃是如何脸色,继续说着。
“但是,你们之所以会不透露各自的关系,应该是因为这位姚姓男子其实有两人吧!不,这样的说法太奇怪了,应该说那男子是双胞胎吧!”
“双胞胎?!”
听到这个词,周围的百姓都惊到了。
“按照知县大人提供的消息,你们所生活的地方四面淮水,像是一座孤岛一般,正是那场几十年难遇一次的大江潮破势你们从那里逃出来,但因为路途有些难走,所以当地还保留着许多的陋习,就比如双胞胎是不详之招的这个假说。”
何桃在听到宫逸云的话后,那手越收越紧,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其实当初我有这个推断的时候是很吃惊的,毕竟要是想让两个双胞胎都存活下来,就只有他们的父母才能做到。”
宫逸云看着何桃,看到她现在的脸色非常的苍白,突然有些不忍心说出之后的那番话了。
“想必埋在你那竹屋旁边的墓地里的姚策就是其中一个双胞胎吧,而且还是那个公之于众,有自己身份的那个双胞胎。”
这下,何桃彻底放弃了挣扎,开始叙述着自己的回忆。
“我是姚家父母救回来的,也是因为这样,我父母很感激,所以在之后的相处里,两家人关系越来越近,最后我就与姚策定了亲。”
“但好景不长,很快我们的那个地方就发生了洪涝,为了逃脱,我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了姚策其实还有一个弟弟,但因为他们是双胞胎,所以另一个没法得到属于自己的身份,只能一直躲藏与黑暗的角落里。”
“可是那次洪涝给姚策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他染上了风寒,本来是小病,但因为在路途的奔波,那病演变得越来越厉害,到了这边后,姚策身体更加虚弱,也是因为这样,为了给姚策看病,他的弟弟才会想着借用他哥哥的身份,去找工作,得到钱财找大夫。”
何桃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是那样的痛苦与无力。
“但是店家拒绝了他弟弟的请求,没办法,弟弟只好前往另外一个地方去寻找像样的工作,而我则是想要再去找店家实施试试,毕竟我有一个好手艺………后面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因为他弟弟没有身份,所以一直用的是姚策的户籍资料,但是,不管我们怎么拼命地干活赚钱,给姚策延续生命到了最后还是无力回天,时间太晚了。”
“所以我才会在竹屋旁边将姚策埋在那里,但这件事我们没有上报官府,他的弟弟还需要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只能冒领了姚策的身份。”
“那现在这个姚策在哪里?”
宫逸云看着何桃询问着。
“不清楚,本来他是想要让自己跟他一起离开,但我不想远离姚策,所以一直留在这里。”
何桃摇着头说。
“那你后面有为坟墓松过土吗?”
“松土?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桃不明白宫逸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昨天找到的那个骸骨就是姚策的,应该说现在占了姚策身份的弟弟的。”
这下不仅何桃懵了,就连那些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也大吃一惊。
“不是,为什么要杀他呢?”
“他们是逃荒来的,怎么可能得罪人?”
“不理解。”
别说百姓他们不理解,就连何桃也不理解,虽然姚策的弟弟没有一天长在阳光底下,但姚策这个哥哥非常愿意将自己的身份给他的弟弟出去游荡,也是因为这样,弟弟没有长歪,要说这样的人会得罪人,何桃第一个不同意。
“那这个就要问那个爱慕何姑娘到心坎里的饭店伙计万子了。”
宫逸云看着已经站在那里好久的万子,前面已经铺垫完毕,也该公布答案了。
“你这个人真的好笑,我又为什么杀害他?!”
万子听到宫逸云的话,立刻出口反驳,只是他的反驳在宫逸云的眼里是那样的浅薄。
“如果没有证据,在下也不会当着百姓的面说出这番话,裂凌!”
只见宫逸云一声令下,裂凌就拿着一大袋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在那些百姓的注视下,裂凌将手里的袋子朝地上一扔,露出了里面沾满泥土与鲜血的道具。
“这是我们从你家院子里的那熏塔里挖出来的,里面还有不少东西,我们就只拿了这一部分。”
接着,宫逸云就让知县大人手底下的一个衙役找到的肉铺老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