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齐声大笑,嘴里数着一二三。便见陈年刚一脚踩在人梯上,喊道:“小胡,小许,让开——让我来!”
一听见陈年刚的声音,小胡和许平安立马一骨碌翻身爬起来。
崔泽西此刻也不淡定了,他睁开眼骂道:“陈大年!你小子想能死我?”当即一个翻滚躲开陈年刚的泰山压顶之势。
陈年刚长得高大健硕,平日里没少锻炼,把自个练得像只熊一般。据说他是霍家拳的传人,每日须得锤炼身体拳法。消耗大,吃的也多。亏得他进了部队,不然,这一般人家哪经得起他吃的?
陈年刚说,他当初进部队也是听人说在部队里头能吃饱饭才进来的。
瞧着他如今大狗熊般的体魄,哪里还想得起来当初他刚进部队那会,瘦小的跟只小猴儿一般?
徐副团长一手捂着脸,眼看着陈年刚哈哈大笑着张开双臂,‘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地板震了震,灰尘漫天扬起。
他指着陈年刚骂道:“陈大年,这地板要是穿了洞,老子拿你来填补!”
“咳咳——团长,你就放心吧。这地板可结实了,穿不了。”听见徐副团长的话,陈年刚回道,说着还在地板上拍了几掌,拍得乓乓响。
他这一张口说话,便吃进不少灰尘,连连咳嗽。他呸呸两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拍了拍衣服,身上半点事也无。
徐副团长顿感无语,这大块头……
崔泽西脸都绿了,他这小身板可没地板结实。真要被陈大年这个大块头砸中了,非得吐血不可!
陈年刚走到崔泽西身旁,揽住他肩头,笑道:“崔班长,你怕什么?我都算好了,落地时用手撑着地板,可压不着你。哈哈——”
崔泽西翻了个不甚礼貌的白眼。
陈年刚那话听听就得了,真要当了真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可是血泪教训。
陈年刚打小就练霍家拳,经年下来,可不是他们这些半路出家的人可比的。
这几个月来,崔泽西时不时的跟陈年刚练手,也学了几手霍家拳,自然知道陈年刚的厉害,更不敢小觑了他。
别看刚刚他一对八打的你来我往,不相上下,其实他们都是在玩闹而已。
真打起来,他绝不是陈年刚的对手,何况是一对八?
葛信几人勾肩搭背的走过来,问他军校名额的事儿。
这事儿崔泽西他哪里知道?
想着军区里的林老爷子,他心下怀疑,这会不会是老爷子干出来的事儿?
可这事儿,他怎么能跟葛信他们说?
何况,他也没个准信,只是怀疑而已。
葛信几人也不是真想怎么着,毕竟他们都不是一个军区的,这名额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只是想着崔泽西这人吧,怎么什么好事儿都往他身上来?
长得好、脑子好使、还有背景……就连处个对象都漂亮的让人眼馋……
这么想着,他们又围着崔泽西蹂躏一番。
徐副团长乐得哈哈大笑,瞧着崔泽西那可怜的模样,想着再闹下去他怕是真要恼火了,总算开了金口阻止他们继续打闹。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再闹下去,咱们崔班长可是要发火了。”
众人可惜的在崔泽西脑袋上又揉了把,才自行散开。
崔泽西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轻哼一声:“不遭人嫉是庸才!”
众人齐齐啐了他一口。
……
那边崔泽西他们玩闹不止,却不知陈自成那头起了波澜,当下便准备撤离了。
“怎么这么突然?”潘秀愕然地看着陈自成,问道。
陈自成揽着潘秀的肩膀,带着她往屋内走去,轻声说:“事情有变,来不及详说。秀秀,咱们抓紧时间收拾东西,今日便要动身!”
潘秀无法,时间紧迫,此时她就是想通知徐副团长他们,也来不及了。
想来他们也有留守人员监视着这里的吧?
如此想着,放下心神,跟着陈自成进了屋里,开始收拾起了物品。
她心下想着事儿,手下动作不停。这不是她第一次收拾东西,自然知道要拣紧要的物品,收拾起来自是快得很。
没多会,便收拾好了。
一转头,便看见陈自成不知打哪儿找出来一个文件袋,装进了行李箱,他将箱子扣紧,提起箱子,朝潘秀笑笑:“收拾好了?那咱们走!”
潘秀点点头,提起了手边的箱子,随陈自成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便见院门紧闭,院子里站了十来个人。
这十来人,便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人了。
除了几个常见的熟面孔,其他的陌生的她都叫不出名儿。
陈自成看着院子里的人,说:“老伍和阿岳留下,以防意外。其他人跟我走!”
说着,他拉起潘秀的手,转头朝里间一个屋子走去。
其他人紧随而上。
潘秀心中紧张不已,他们不走院门,却往里走?这是要往哪里去?她脑子一团乱,也不敢吱声,只能随着陈自成走。
只见陈自成走进屋,伸手在一面墙壁上乱按几下,地板忽然动了,带着上边的床往右侧移动,打开了一个暗道。
一个向下蜿蜒的楼梯出现在他们眼前,不知伸往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