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奶奶啧啧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当初逼着人秦小子娶了人家,现在还要把人一撸到底?你林爷爷当场就不乐意了,差点跟他们翻了脸!这事才不了了之。不过啊,他以后想要晋升却是难了……”
可不是?在领导那里挂了个号,还是印象很差的号,能得着好?
林奶奶看向叶江毓,语重心长道:“所以啊,咱们这些做家属的,得管好自个的小家,可不能给前头的男人拖后腿……”
叶江毓怔了怔,林奶奶这是说给她听的?
似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林奶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说:“崔小子是个好的!你也是个好的!奶奶说的话,你放心底里就好。”
叶江毓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林奶奶。”
林奶奶满意的点头。
又听她叹息道:“我听人说,这秦小子老家的未婚妻到现在还没放下他……”
……
叶江毓那里的事儿,崔泽西一概不知。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回部队了,一直窝在憋屈的小房子里,监视着潘秀、陈自成一行人。
他们似要耗尽他们耐心般,几个月来小动作不停,大动作没有。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妄自行动,就怕干了丢西瓜拣芝麻的烂事。
因着他早年在抚城的名声,怕被陈自成认出来,只能窝在小房子里不敢冒头。便是徐副团长,这个曾在抚城出现过的人也是如此。
所幸这几个月来他也练出了几分不动如山的沉稳性子。
他与徐副团长各执棋子,下起了象棋。
将帅不出九宫,双士不离将帅。象走田,马走日。兵卒过河横竖走,车行直路炮翻山。
乍眼一看,棋盘上已是残棋一副。
红子仅剩几个小卒一个车,小卒已过河,车守将帅,局势岌岌可危。
反观黑子,车马炮齐全,横冲直撞直取将帅。
崔泽西眉眼一挑,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一副大局已定,胜负在握的模样。
徐副团长虚看他一眼,捻起一枚红子,不动声色的压下手腕,正要抚乱棋盘,却不想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正是崔泽西的手。
他轻哼一声,哂笑道:“哼,又来这招——早防着你了!”
徐副团长手腕一翻,暗施巧劲,便挣脱了崔泽西的擒拿,崔泽西趁势追击,两人一来一往,竟然就着棋盘过起招来。
边上的几个小兵面不改色,搬开一旁的椅子,再搬开他们中间的棋盘,然后站立一旁,双手抱臂看着二人你来我往……
瞧他们这架势,这两人一言不发就过招的事儿,显然不是头一回。
几人看得津津有味,就差品头论足了。
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才让屋内几人迅速归位。
崔泽西与徐副团长停下动作,警觉地看向门口。
……
一个小兵轻巧地走到门口,轻声问:“谁!”
门外的人低声回道:“是我,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