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磷的神色开始不安起来，但还没完全气馁。荀茂从他的十情八苦里看出好像还有后手。
但刚刚这番短暂的震慑后，外面都没了动静。
“我就直接问了。这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荀茂又将脸皮变化，放出那个瓶子，面带友善的笑容。
“心素身上的宝贝！能长修为！”王磷看见瓶口被开启，又试探着说道，“高人，您都打开这瓶子了，那里面的东西也用过了吧？”
“用过？我打开来就是空的，所以才来问问。”荀茂没有直接说出接触先天一炁后的情况，而是套下话。“你确定拿到的东西保真？”
“这肯定真啊，出自正德寺的手笔，他们那些和尚是名门正派，不会弄虚作假。”王磷的回答让荀茂产生更加好奇。
道诡小说里，主角李火旺曾经就被正德寺的和尚追杀过，他们认为心素是祸患。要把李火旺留下。正德寺信奉的司命与血肉生长有很多关联，而且在道诡游戏里有一个道具是“花瓶姑娘”，就出自正德寺之手，因为他们把活着的小孩制作成活在瓶里的怪异模样。想来把心素的先天一炁提出来做成这样瓶装的资源，倒也符合作风。
“名门正派的东西，落到你一个贼头子手里了？嘻嘻。”荀茂的脸皮扭动变化，又举起烨虹要往下刺去，凑到王磷面前，“你再讲讲是怎么拿到的？”
“我说，我说！”看到荀茂这副模样，王磷神色慌乱，恐惧溢于言表，不顾伤口挣扎起来，“我派人去鬼市拿东西换来的！”
“鬼市？”回味着刚听到的词语，荀茂反应了一会儿，王磷也停下话，紧张地左右张望，生怕荀茂手里那剑一下砍到自己身上来。
荀茂在历史方面的杂书中看到过，鬼市就是黑市，以物易物，买卖的东西鱼龙混杂，什么都有。不过在道诡世界，他怀疑这鬼市里可能有些真邪祟。
回过神来，他示意王磷继续说。
“每月廿九阴时起，持续三个时辰。顺着晚上的白火光走就是。”
能换到与心素关联的法宝资源，看来很有说法，在心中记下鬼市一事，荀茂觉得从这里知道的事情够多了，时间也不允许他在磨蹭，从门外混混们的十情八苦看，他们要强行闯进来了。
这也正符合他的预计，荀茂调动身体内的非罡，当着王磷的面，把脸变为他的样子。
“咳咳。”他试着改变声音，调整到与王磷相同，又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后，找出几串钥匙。
他对着王磷微微一笑，捡起块地上的木头塞住他的嘴巴。
把钥匙往几个方向丢出，荀茂大声喊道：“都没事了！去把我存的银子拿来！兵爷说拿到钱就放我！快，钥匙在这里！”
荀茂不清楚这贼人有没有银子，但既然有钥匙，说明保存了什么重要东西。
就算没有，他现在以王磷的声音发话，加上丢出钥匙，手下这些人不会不明白，肯定要去拿东西。
其中应该也有知道钥匙作用的家伙，那不免会有小心思。
先前听大伯说过，本来这些人就是王磷短时间里统合起来的。
那面对现在大头子被牵制的情况，很容易想到走向。
喧闹扭打声混杂着响起，还有桌椅的拉扯与倒塌声。
而王磷支支吾吾，透出绝望的神态。
此刻荀茂也不再遮掩，维持了王磷的脸皮，又拿出七条的脸在面前晃了晃，“猜猜看还有几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