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看着江云澜这模样,微不可闻的叹了叹气。
好吧,主子和姑娘这一架吵得更凶了。
宫月默默出去,同商月说了什么,商月微微一惊就往君北扬方才离开的方向循去。
等洗漱完毕躺在大床上的江云澜先是轻碰了碰自己自己锁骨上那深深的咬痕,又摸着自己那好像肿成香肠的嘴,还有那动一动就发疼的舌头,开始骂君北扬。
之后更是翻个身就骂一句君北扬,不带重样的。
最后是翻身翻累了,骂也骂累了睡着的。
梦里她都是梦到自己变成了兔子,追着那叫君北扬的胡萝卜啃,还梦到君北扬变成沙包,被她揍成猪头……
而睡梦中的她不知道,沐浴过后的君北扬一身清爽的回来,披着一头长发,一手拿着膏药,一手托着烛台,轻手轻脚的坐到床畔,放下烛台,看着她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的模样,终是深深叹了口气。
“罢了……”
终究心疼的都是自己。
他轻抬起她的下巴,将要给他抹药膏的手擦净,然后沾上药膏,先是迫使她微张嘴,给她舌头抹了抹。
这药膏可食用,她便是咽下去也无妨,所以索性多抹了点。
没成想自己给她舌头涂个膏药都能升起邪念来,君北扬终究是不舍的将自己搅动她舌头的手指收了回来,又擦净了沾上的口水,重新沾上膏药替她涂抹唇上的伤。
最后是那被他咬得狠了留了牙印的锁骨。
看着那一片肌肤上留着自己的痕迹,他还很自豪,想在另一侧也咬一个痕迹,但却是怕将人给惹醒了。
涂好膏药,他吹灭蜡烛,躺上去,从背后将她轻搂在怀中,偷偷握着她的手,顺指缝而入,同她十指紧扣。
江云澜一觉醒来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
但锁骨咬痕结痂了也不疼了,还有舌头和嘴唇也都不疼了,一股浅淡的药味让她知道这是有人给自己擦了药。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宫月或者商月,等她洗漱的时候一问,她们都说昨晚只守在帐外,她又问是不是君北扬那货回来了。
她们都睁着眼说瞎话:“未曾,主子一夜未归。”
江云澜:……
信你们个鬼哦,不是君北扬难不成是鬼哦。
同一时刻。
贵妃营帐内。
顾子衿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四肢跟树袋熊一样扒着萧华临不放,本来想要偷偷收回自己的腿脚,却发现萧华临早醒了,正垂眸看着她。
顾子衿只能扯着嘴角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说了声:“陛下早上好。”
“嗯,勿动,让孤缓一缓。”萧华临嗓音微哑,一本正经的说道。
顾子衿不需要问缓什么,因为缠着他的自己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陛下那小腹下的伟岸。
早上最是容易热血上头,帝王也不为过,顾子衿是僵硬的不敢动弹的陪着他度过了平复的漫长的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