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感受到秦雨瑶对陈立明油然而生的痛恨和对疾病的恐惧。
陆小漫坐着沉默了许久，弟弟陆小远给她泡了一杯武夷岩茶。
”噔噔蹬。“手机响了。
陆小漫还以为是秦雨瑶发现了破绽，打过来的。
一看是驾校的教练，吴教练。
”陆小漫啊，我是吴教练，你一会要不要过来也练习路考啊，明天就考试了。”
“当然要啊。正要联系您呢。”
其实是之前教练交代了今天得去考场附近熟悉考试路线，只不过她忘记了。
此时教练没有落下她，主动打电话过来，让她过去。
“要的话一会我带着另外两个学员，去你家小区附近接你，你赶紧准备一下。时间紧迫，不要每次都练到三更半夜，我这老头子受不了。”
“好好，我马上准备。很快就到。”
陆小漫立即重视了起来，换了一身运动的装扮，到了指定位置等吴教练。
吴教练是个老年的光头男，以前被陆小漫练习科目二的时候，给撞进医院，因此，对她印象深刻。
没想到，这次陆小漫报名驾照，还是分配到他的队伍里。
吴教练很快就开着晃悠悠的车到了陆小漫的眼前---------是学员开的车。
吴教练叫学员停好车，骂骂咧咧地责备学员停车没停好：
“你这靠边停车怎么搞的，这个最后的停车没挺好，那就是0分，鸭蛋。”
“陆小漫，别傻站着了，换你来开。胆子大一点，油门敢敢踩。别开得跟乌龟一样。“
”好。”
陆小漫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坐上车，记忆了一下安全带，按喇叭，点火，挂挡...........
车一个快速地窜了出去。
坐在副驾帮忙踩刹车的吴教练，一个光溜溜的头，差点嗑在中控台上。
“你几天不见，改开飞机了？？人海茫茫，卧龙凤雏咋都让我遇到了，一千个里才出四个啊。”
“教练，真的是一千个里才出4个吗？？”
吴教练沉默了。
另外一个年轻的大学生模样的，好像叫小林的学员，提示正在开车的学员：
“1000个里出四个的意思是，骂人二百五。”
陆小漫无心听她们说话，她一直专心看着路，看红绿灯。
而吴教练此时又像是嫌弃她开太慢了：油门往下踩，怕啥，胆子大一些，胆小的去超市门口开摇摇车，爸爸的爸爸叫什么，叫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