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的主人。”
沐熙南听见这句话后，先是讶异得将眼皮睁大，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她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反复咀嚼，终于嚼出了千百种味道。
时衍尘一定是发烧了，才说出这种让人兴奋的话来。
而她自己，一定是被传染了，才会因为他这句话而兴奋。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沐熙南没有出声。
她没有动静，时衍尘也就一动不动。
也不知跪了多久。
少年不知道这句话对沐熙南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不希望她伤心。
当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沐熙南没有伤心，一点也没有；更没有被时衍尘这种出乎异常的话给吓到。
相反，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得窥见的情感。
这情感如远古的海底生物，被压在深海中不见天日。
少年用虔诚而动听的声音唤醒了它。
像童话里的巫师召唤默念着咒语，不声不响地就将一头巨兽叫醒。
这巨兽吞咽了人类见不得光的欲望，却在醒来后将这些东西喷洒出来。
终于。
欲望淹没了整片海洋。
一如沐熙南难以遏制的病态情感。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拥有一只宠物。
一只，只对她忠诚，绝不背叛，一生为她所用的宠物。
沐熙南低下头去，发丝垂落，在时衍尘的手背上滑动。
“阿衍，我是你的主人？”她问他。
少年答：“是的。”
“那你是我的什么？”她又问他。
少年低声道：“我是主人的宠物。”
“我不信，”沐熙南将头抬起，下巴微缩，眼神含着笑意，“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她被独宠。
她肆无忌惮。
时衍尘轻声问道：“主人想要我怎么做？”
沐熙南手指在膝盖上有规律地点动，“亲我一下。”
“……亲……哪里？”
“随便你。”
时衍尘先是愣了愣，接着放开了她的手。
沐熙南却突然后悔了，怕他真亲了什么不该亲的地方。
她缩了缩身体，却没见时衍尘起身。
反倒看见他的腰背更加弯了。
下一步——
少年用骨节分明的手托起了她的脚踝！
沐熙南下意识动了动小腿的肌肉，想要抽回去。
时衍尘不肯。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
既不会让她脱离了手掌的控制，又不会令她脚踝疼痛。
沐熙南没有穿秋裤，袜子也是矮筒袜。
时衍尘依旧单膝跪着，手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就把少女的小腿架在了自己的另一条腿上。
她的裤脚往上滑动，露出纤细白嫩的脚踝。
脚踝吹了冷风，有些地方粉粉的。
“你要……干啥？”
沐熙南脚趾禁不住蜷缩起来……这家伙不会要脱下她的袜子，亲她的脚趾头吧？
这可不行！
虽说冷天没有出汗，但她好像有一两个星期没有修剪过脚趾甲了呢。
“主人别怕。”时衍尘轻轻拍了拍她的脚掌，安抚道。
“我才没怕！”
时衍尘撞破了她的小心思，笑道：“不怕就好。”
只见少年垂下头，碎发轻轻摆动。
沐熙南脚踝凸起的那块有轻微湿润的感觉。
确切说，他没有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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