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延安城。
一个昏暗的房间。
乾宸盘腿坐在床榻上不由冷笑。
“孙思邈、穆禾,不出意外应该是陆恒的手笔吧。
区区青云宗也敢插手皇室,真当乾云国无人了吗?你到底是蠢,还是有什么敢这样做的底牌?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想让乾安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漆黑的夜空,一只浑身漆黑的信鸽眨着猩红的眼睛落到一处阁楼。
阁楼之上,一位面容清秀的男人伸手轻抚信鸽脑袋,随后将它脚踝处的信件抽了出来。
“青云宗,陆恒?十年前那个搅动延安的小孩吗?有趣,既然你想入局,那就让我看看,你,凭什么。”
……
……
三日后。
清晨阳光洒落。
青云宗山脚,一众弟子聚在一起表情极为惊恐,因为此刻宗门入口的位置四名青云宗弟子被吊在梁上,尸体还随着风缓慢摇摆。
“已经是第十六个了吧?到底是谁下手这么恶毒?”
“我听说,是陆恒又在外面惹事了,仇家找上门,打不过他才会对普通弟子出手。”
“啊?这不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陆恒做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这几天大家都不敢出去生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不行!必须让宗门给个说法!”
“对!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石起激千层浪,原本聚集的弟子瞬间统一战线朝着公司大楼飞了过去。
“交出陆恒,此子在外肆意妄为,结怨无数,全不顾同门之情,推我等同袍与水火之中。”
“交出陆恒!还青云宗太平!”
呐喊声此起彼伏,众人怒上心头差点没进公司把公司拆了。
为什么不这样做,无他,吴忠正站在门口。
看着群情激奋的一帮人,吴忠第一次明白陆恒口中那些话的意思。
‘别看我给他们提供安全的工作,让宗门死亡率拦腰斩,但是没用,他们是不会感激我的,这就是人性。
做生意,多出来的就算倒掉也千万不要施舍。’
“够了!”
一声怒斥。
苏浅站了出来,“陆恒这些年为宗门做了多少贡献?提供医疗补贴,安置入门弟子,提供稳定工作,如今有事你们不想着帮忙,第一时间就跑过来要人?况且你们是从哪得来的消息这事与陆恒有关?”
闻言,大家一阵语塞。
“除,除了陆恒还能有谁?谁不知道当年他带着鱼幼薇去把乾云国各大宗门都得罪了个遍。”
“得罪?”苏浅冷笑一声“你们该不会觉得宗门大比的名额,各大宗门弟子的尊重是你们应得的吧?他当初为了一句‘青云宗后继无人’敢去战各大宗门弟子,你们呢除了吃里扒外还有什么作为!”
声音落下,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沉默。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
“诡辩!你是天才,你修为高深,我们呢?人人都是苏浅?人人都是吴忠?刀没在你们头上悬着,你们当然不怕,看看我们这些低层弟子吧!我们也想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可挣破头也触碰不到你们的衣角,这世界本就不公,我们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到底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