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月再次吐出两口鲜血。
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经过苏世宁和百里晴神识刺激，她本就受伤不轻，最后拼着燃烧神魂才动用了那一丝仙力，更是让她身体破败不堪，若不是最后她跳下灵舟，系统将她传送离开，此刻恐怕已经被北冥渊抓住了。
听着系统在她脑海谩骂不停，苏浅月脸色很难看，但仍忍痛求道：“……我知道错了，你快救我……”
正骂得起劲的系统声音戛然而止。
它扫描了一下苏浅月的身体状况，面无表情道：【你金丹已碎，神魂受损，金丹期就强行使用仙力已然损耗了生机，没救了。】
“不！”
苏浅月忽然尖叫出声：“不可能！以前你都能救我，为什么现在不行？”
提起以前，系统又来气了：【你还有脸说以前？以前你虽然恶毒，但也没这么能作啊？】
苏浅月心中一梗：“你竟然说我恶毒？”
【你不恶毒吗？】
系统开始细数苏浅月的过往：【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被你亲手推下了井，第一个喜欢的男子也被你杀了，就连收养你的村长夫妇，还有从小长大的村庄，所有人都被你一把火烧死了，你还不恶毒？你不恶毒谁恶毒？】
作为凡人的记忆瞬间席卷苏浅月脑海。
她仿佛又看到了阿花和教书先生血淋淋的脸，还有满堂红烛和喜服，在大火中与全村的尸体堆积在一起……
“不，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他们！”
虽然已经修仙多年，但作为凡人的那段经历，却始终如同一根刺，扎在苏浅月心底。如今被系统毫无留情地撕扯出来，无异于是在苏浅月心口插了一刀。
苏浅月神色扭曲，咬牙道：“是你！明明是你突然出来，是你杀了他们！”
系统嗤笑一声：【自欺欺人。】
见苏浅月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它懒得废话：【行了，你也别矫情了，恶毒也没什么不好，要不是你够狠够毒，本系统也不会找上你，我劝你还是接受本心，做自己吧！】
它其实挺看不惯苏浅月这性格的。
明明心底比谁都阴暗，却总爱装出一副无辜圣人模样，做人就不能真实一点？坏人也是人啊？它想做人都做不成呢！
苏浅月最后一点遮羞布都被系统扯掉了，她恼羞成怒道：“是！我恶毒！我不是东西！可你别忘了，你与我神魂绑在一起，我若死了，你也会消失！”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在沉默半晌后突然开口：【如果你愿意以一半神魂为祭，本系统就勉为其难救救你。】
“一半神魂？”
苏浅月愣神：“失去一半神魂我还怎么修道成仙？”
【不是还有本系统吗？】
系统语气莫名地说道：【待你祭出一半神魂，本系统自会为你补足另一半，不仅能修复你破碎的金丹，还能让你修为直接冲上元婴，可谓一举多得！】
“当真？”
苏浅月惊喜出声。
随后，她怀疑道：“你有什么要求？”
从前她问系统要快速提升修为的方法，系统总说没有，如今却能令她直接从金丹到元婴？
【也不是什么要求……】
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就是从此以后，你我神魂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