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转移话题，继续说你的。”白离雒对他翻了个白眼。
“是。我缺银子，又需要排解，所以选来选去，我便去了百花楼。”
“百花楼，算是京都这一片比较实惠的青楼了，花的银子不高，服务却很不错。我就是在百花楼认识妙常的。”
“妙常的长相不同于其他青楼女子，她不似普通青楼女子那般浓妆艳抹，香艳俗气，她有一种邻家女孩的青涩与害羞，一下子就闯入了我的心里。”
“巧合的是，我去的那晚，是妙常的第一晚。因为她的长相不似传统青楼女子那般妖气，管事嬷嬷没给她做什么开苞夜，以一个普通价格就给了我。她那般青涩和稚气以及害怕的样子，让我的心深深地震颤，那一页春风后，我便决定把她包养下来，不再让别的男人碰她。”
“后来，我的家里给我寻了门亲事，虽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却极其缺乏情趣与乐趣，我便更加想念我的妙常了。”
“自此之后，我虽成婚，也没有亏待我的妻，我有碰她，与她行夫妻之实。可我的心，却在妙常那里。我每隔几日便去见妙常一次，与她共度良宵。”
“有一日，妙常哭着对我说，因为我去的不够频繁，给的银子又不够多，管事的老鸨要她再去接别的客人。我怎么能让她去做如此肮脏污秽之事，所以第二天，我便回到家中，卖了家里最后一间店铺，拿着银子，给妙常赎了身。”
“赎身之后，因为她是贱籍，我不能带她回家做妾。我便找了达官贵人家的朋友，想办法给她抬了良籍。后来，我带妙常回家，却被我爹打了出去。我爹说，再提藉，她从前也是贱籍，绝不能进我们李家做妾。”
“妙常无路可走，正巧当时京都刚刚重新修缮了慈幼局，需要有人进去干活，我便使了银子把妙常送了进去。”
李生文说着说着，思绪就飘远了。他在回忆和常嬷嬷过去的点点滴滴，一脸幸福洋溢的样子。
“那常嬷嬷，也就是妙常，来到慈幼局之后，你们还有联系么？”白离雒继续追问道。
“当然！她是我的人，我怎能不怜她，不疼她！”
“慈幼局都是孩子和妇人，我不能白天来，我都是夜晚悄悄前来。慈幼局里的人都没有单独的屋子，妙常就准备了被褥偷偷藏在拆房，供我们幽会之用。”李生文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里有一种满族的喜悦，在白离雒眼里看起来，像个变态一样。
“常嬷嬷来慈幼局之后，你多久来一次？”
“每隔五日来一次，如果遇到她来月事，她便用手来帮我。我们浓情蜜意，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分离。”
“那你可知，常嬷嬷被大火烧死了？”白离雒开始步入正题。
“你说什么？妙常，妙常她被火烧死了？”
“你不知？从她被火烧死到今日，正好五天了，却没见你来。你不知道她死了，你怎会不来与她幽会？”白离雒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案发五天，如果他今天没来，那就证明明天是第五天，那么起火的那夜，正好是他们幽会的日子。无论怎样，他都逃脱不掉了。
“我......我今日，妻子管得严，不让我出去。”李生文说道。
“胡说，你都坚持十几年来慈幼局与她私会了，你的妻怎会在今日不允许你来，你还不说实话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