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枣从陆松年怀里滑下来,小小一只跪坐在地上。
她肉乎乎的小手摁在陆长风的眉心,随即朝着陆松年说道:“哥哥,把我的小包袱拿来。”
听见枣枣的声音,陆松年猛地回神,迅速朝着房间跑去。
陆长星看着枣枣从一个小破包袱里,摸出一支只有她巴掌大小的短胖玉笔,眉心一跳。
“不是,大哥都吐血了,咱不送去医院?”
陆松年跪坐在一旁,看着枣枣小脸认真的用笔蘸着朱砂。
自陆长风眉心一笔一画的勾勒着他们看不懂的符文,回答陆长星的问题:“你别闹,等枣枣忙完再说。”
陆长星心里急啊!
他这一看到陆长风的消息就跨越上千公里跑到渝城来。
好不容易得知自己大哥好好的,这开心还没半天呢,人就在他面前哇哇吐血。
活了三十多年,他也没见过这架势啊,差点魂没给他吓飞。
要不是想着这还有两个小的在,他作为长辈,可不能乱了分寸,得撑起场子。
可这结果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
陆松年刚开始也是,看到自己亲爸搁他面前吐血,脑瓜子就嗡嗡的,心脏差点儿都不跳了。
今儿一天他经历得可太刺激了,得亏的有枣枣在,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弄。
叔侄俩这会子就跟那哈巴狗似的蹲在旁边,也不敢问,也不敢打扰枣枣。
就看着她在自己亲爹/亲哥脸上画着他们看不懂的鬼画符。
直到最后一笔落在陆长风的人中。
两人就眼睁睁看着画了满脸的红色符文,忽然一闪而过的金光,随即就消失在陆长风的脸上。
远在京都某高级会所包间的男人面色一僵,脖颈青筋暴鼓,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上。
而这边陆长星见到这一幕,直接当场愣住,嘴巴张成了O字型。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上前捧着陆长风的脸,又摸又抠。
好半晌。
才一脸恍惚的抬眸看着枣枣,只觉得自己三观摇摇欲坠。
而枣枣刚才画符消耗太多,一屁股坐在陆长风边儿上,将自己的小胖笔收好。
随即呼出一口气,朝着陆松年委屈巴巴的伸手:“哥哥,饿!”
陆松年一把将她抱起来揣怀里,然后麻溜儿的去给她泡奶,将奶瓶塞给她之后。
又转身和陆长星将躺在地上的陆长风抬到沙发上,迅速拿出拖把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陆长星坐在沙发前的地垫上,看了眼吨吨吨喝奶的枣枣,又看了眼埋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戳什么陆松年。
他张了张嘴,试探性的问道:“那个、大侄子啊,这就好了?真的不用送去医院?”
迅速点完烧烤的陆松年退出软件,
看着一脸轻松惬意喝奶的枣枣,这才有了几分底气。
“暂时不用,我爸他的情况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就算去了医院,也没人治的了。”
陆长星看了眼枣枣,问陆长风:“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枣宝怎么会这些,她又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的陆长星就像十万个为什么,有太多问题想问了。
陆松年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一整天的惊心动魄下来,他现在只想这么瘫着缓一缓。
于是将枣枣拎起来塞给陆长星:“有什么,你直接问她。”
枣枣坐在陆长星腿上,抱着自己的小奶瓶,乌黑的眼眸看着他,大眼里满是‘有什么快问我吧’的神情。
看的陆长星实在没忍住,捏了捏她泡呼呼的小脸。
“宝啊,四叔问你,你爹这情况不要紧吗?还有这些鬼画符哪里学的,咱就是说靠谱不?”
就在那脸上画几笔就能治病啥的?
原谅他陆长星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属实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这些道道。
枣枣晃了晃小腿,这才给陆长星科普了玄真观那不得不说的一二三点事。
然后又给他大致说了一下陆长风的病情。
听完后,陆长星本就摇摇欲坠的三观,这会子直接碎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