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只感觉有一股水汽迎面而来,其中还带着淡淡的竹子香气。
隋知弈穿着一身全黑的睡衣,头发还湿着,几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下。
其中一滴滑过男人微凸的喉结,又顺着锁骨尖儿滑入衣领。
等它彻底消失,荼青稚才眨了眨眼,抬头看着没戴眼镜俊美非常的男人,“满宝宝,你才洗完澡呀?”
“嗯,”隋知弈在看见她时整个人就柔和下来,“竹竹要进来吗?”
他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
荼青稚点头。
隋知弈让开身,荼青稚走进来后顺手就带上了门。
“满宝宝,今天我想跟你睡。”
她走到那张黑色的大床边,完全没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浑身僵硬,“可不可以呀?”
满宝宝房间的颜色好暗呐,感觉不太舒服。
荼青稚将隋知弈房间看了一遍,整体都是灰白黑三种色调。
床头柜很空旷,除了中规中矩的方形灯外就只有一本书。
不像她的床头柜,花朵灯和蘑菇灯都有,还有手机、平板、水杯。
有时候还会出现各种小零食,把两个床头柜挤得满满当当,甚至连底下的抽屉也被小玩偶和书塞满。
那些书有漫画也有阮阮姐给她的各种技巧讲解。
这一对比,显得她那里有亿点乱。
荼青稚抿了抿唇,决定假装没看见这个差别,她转身才发现隋知弈还站在门口位置,一动不动。
“满宝宝?”荼青稚走过去戳了戳男人的脸,手感出奇的好!
脸上的痒意让他回过神,一双桃花眸潋滟润泽却黑如深渊,直直地望着她,“竹竹刚才说什么?”
他声音轻而缓,却哑得不行。
荼青稚都被他的声音惊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喉咙,眼含担忧,“满宝宝,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男人被触碰到的喉结疯狂滚动。
眼底的猛兽破笼而出,那颗泪痣就像挣脱束缚溅出的血滴,妖冶危险。
荼青稚被抱起来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她被放倒在那张纯黑的床上。
“满宝宝?”
隋知弈看着自己床上的女孩, 一头柔顺黑发几乎与床融为一体,单薄的睡衣遮不住嫩白的肌肤,强烈的色彩反差刺激着眼球。
那双清透的琥珀眸子看向自己的时,一如既往的信赖又纯净。
可是,这让他更想让那双眼染上因他而生的情欲。
男人缓缓俯下身,一只手掌抚在女孩脑后,微微侧头,两人鼻尖距离不过一厘米。
荼青稚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帘微动,长长的睫毛几乎刷过他的。
“竹竹先跟我一起睡?”
低磁的声音宛如贴着耳朵响起,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似的微麻,却不忘回答:“嗯!”
“那,竹竹换个称呼我就同意。”
荼青稚觉得这完全没有问题,就是满宝宝又挨近了一点,她要是说话好像就会碰到了……
不过问题不大!
粉润的唇瓣微动,与男人薄唇轻碰摩擦,时靠时离,“老公……”
最后的尾音消失在紧紧贴在一起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