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气病了?”对于张家父子,于建军有些印象,但着实不多。
“勤快老子懒汉儿子,张老汉有张大宝这个儿子,得少活十年。”于七爷一语道破。
于建国看向于建军:“大哥,张老汉这个阴阳先生在附近的村屯都有点名气。
因此,张家的条件着实不差;
但也因为有了指望,张大宝那真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停顿一下,于建国指着李老三道:“比以前的他,还懒。”
躺枪的李老三:“建国哥,能不这么比吗?
俺可比张大宝强太多了。
每年核算工分,张大宝可都是倒数第一。”
“哼!你能比他好多少?”
“俺至少没坑亲爹!”
在于建国鄙视的目光下,李老三又加一句:“俺只坑自己,嘿嘿!”
“噗嗤!”
一屋子人,都被李老三的自知之明逗笑了。
“今年咱屯的日子好起来了,张大宝更懒了。
年初三,他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大宝都没跟着去。
他媳妇回来后,嚷着要离婚;张老汉就被气病了。”
停顿一下,李老三看向于七爷:“七大爷,你想个法子治治张大宝吧!
若再没人治的了他,张家就散了。”
此话一落,屋中人顿时沉默了。
“七叔?建军?”
就在众人不知说该什么时,赵斌两口子,刘银花和高月季婆媳进了屋。
“这是咋滴了?”赵斌见屋中气氛很低,心里有些莫名。
“在说张家的事。”
赵斌点头:“我们也是为这事来的。
咱屯刚过好点,就又出幺蛾子,让外人看笑话不说,一个家若这么散了,那孩子咋办?”
“可不是。”刘银花认同道:“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但凡有可能,还是别离婚的好。”
高月季接话道:“我同水花嫂子聊过,只要张大宝能改,这日子不是不能过。
可是,张大宝能改吗?”
于七爷和于建军父子俩一起看向七羽:“小七,可有什么好办法?”
“俺是没啥法子了。”于七爷摇头:“早年,俺甚至让张老汉把张大宝关在一个小屋里;
只给他留了三张饼、一壶水和一个泔水桶。
张大宝就这样在小屋里呆了三天,出来后好了一阵子,又显原形了。”
七羽听了于七爷的话,摸着下巴:“这种懒人病,有的是性格所致;
有的是气虚,气虚的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第二种人可以吃些药;至于第一种嘛!”
“怎样?”于七爷期待地看着七羽。
“当然是被惯的了。”七羽扫了眼屋中的人:“虽然,现在讲的是男女平等,可真的做到了吗?”
这一问,屋中的人都不出声了,答案不言而喻。
“不说别的吧!就做饭、干家务活这两样,在屯里找找,有没有是男人做的?”
“俺做了。”李老三理直气壮地举手。
七羽翻了个大大地白眼:“你就一个人,不做就得活在乞丐屋里。
姑父、小叔、赵书记,你们已是村里的好男人了,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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