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南一手紧紧抓着林晚如,一手用力地挽着古清浅的胳膊,小脸发白。
心里后怕极了:还好当初,同清浅一起盖房子。不然的话...太可怕了。
“编瞎话编的跟真的一样,老子自己都差点信了。”王老八的指控,令于怀水心惊。
也是这一惊,原本失去的理智在渐渐回笼。
于怀水急忙按下心中的恐惧,朝着王老八怒吼着:“你不就是想报复老子吗?
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真当老子没脾气;
敢诬陷老子,老子要去告你个鲨人犯。”
于怀水佯装出的外强中干,唬住了不少村民,但到底只是少部分。
“编瞎话?”王老八的轻笑,让忐忑的于怀水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正当于怀水想岔开话时,王老八开口了:“你不知道吧?
英子跳河前写了遗书......凑巧,俺正好知道那遗书在哪?
还有搬走的侯小喜一家,现在住哪儿,俺也知道。
你要是心里没鬼,俺把遗书拿出来,当着大伙儿面读一读?
或者,咱们去问一问侯小喜,当年发生了什么?”
“……”想死的于怀水:明明都处理好了,怎么就有那么多后招?
“谁是于怀水?滚出来。”
就在众人不知于怀水,和王老八,谁说的是真,谁是假时,一声狮吼传来。
围观的村民下意识地为这声音的来源,让出一条道。
打米房门口,正站着一位梳着疙瘩鬏、三角眼吊梢眉、罗圈腿的老太太。
来者不善啊!于建军仅瞧了一眼,便晓得:这是个硬茬。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拉着于七爷向后退了几步,以防被误伤。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
“大娘,那人就是秀水屯的大队长,于怀水。”
老太太身边的一个罗锅,指着于怀水,语气急促:“那些米、面就是送到他家的?
就是他说,将家里的女儿嫁给帅帅的?
他还常跟在大...彭同志身边巴结、奉承...
彭同志出事,肯定少不了他的事儿。”
哦豁!好戏加码哦!七羽凤眸一亮:“这是......”
“应该是彭家老太太。”
顾北厉轻笑:“这位可是个难缠的主。”仿佛要印证顾北厉的话一样,彭老太动了。
“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害得我儿好苦啊!”
彭老太在罗锅的几句话下,发疯一样跑到于怀水面前,开始拳打脚踢。
错愕的于怀水,脸上直接多了几道土豆丝,疼的他呲牙咧嘴:“你谁啊?起开。”
顾不上其他的于怀水,狠狠一推。
好在罗锅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及时接住了彭老太,这才令她不至于摔倒。
“天杀的狗东西,你还敢还手。
你害了我儿子不够,还要弄死我,鲨人啦!”
彭老太就着罗锅地力道,直接坐在地上。
嘴上哭天,手脚也不闲着,对着于怀水的腿,连打带踹。
“哪来地疯婆子,给老子住手。”
于怀水额上的青筋直蹦,他今天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才坏事不断。
罗锅一看于怀水还想对彭老太动手,手快地抓住于怀水的手腕,讽刺地问:“怎么?
这会儿,不是你对彭副书记点头哈腰的时候了?
知道他受审,就敢对他老娘动手了?
你就不怕,彭同志没事,出来找你问责吗?”
“啥?”于怀水只觉脑袋轰一下炸了。
这蛮不讲理的老太太,是彭副书记的老娘?